第二十一章 慈善拍卖

崇祯听了赵羽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想到平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外人监视者，心头涌上了一股怒火，他是大明的皇帝，他的尊严不容任何人挑衅，于是转头朝王承恩送去问询的目光。
“宫中却有这些人的耳目，不过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因为宫中招募奴婢们时，常常难以确切的知晓他们家世是否清白，不过奴婢可以保证的是，他们的耳目都只是安插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上。”王承恩看到崇祯的脸色不是太好，连忙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不能知晓招募人员的家世是否清白，那是因为，大明经过这些年的战乱，许多地方行政机构都被破坏殆尽了，账目名册更是遗失严重。不过这些话王承恩是不敢对崇祯说的，因为说了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而已，根本就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措施，除非把流匪彻底剿灭。
崇祯这才点了点头，他在宫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些也是理解的。
“诸位大人也不必担心什么了，陛下既然肯赏赐给你们这些东西，就证明陛下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诸位大人不必愁眉苦脸的。”赵羽朝皇宫方向抱拳一脸敬意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陛下没有在意就好，不过赵大人有了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一下。”说话的是成国公朱纯臣，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朝左右观望了一下，一脸庆幸地说到。
“难道成国公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紧张？”赵羽戏谑地朝朱纯臣问道。
“怎会如此，我乃堂堂国公，岂会做什么如此下作的勾当？有谁敢做这些事，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交给陛下。”朱纯臣面色转换的很快，一脸大义凛然，赵羽不由得想起了京剧中变脸的技巧，倘若现在京剧就已经产生了，赵羽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和他一样的错觉。
在远处观看的崇祯朝王承恩瞄了一眼，王承恩会意的点了点头，那些宫中的小虾米如果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也就罢了，朱纯臣这欲盖弥彰的话一说出来，即便是崇祯没有让他做，他也是要清理掉宫中的蛀虫，并且调查一下朱纯臣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赵羽虽然赞同的附和，但真正的心思也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
“都扯远了，我们还是继续说一下关于陛下赏赐宝物的一个章程吧。”赵羽见已经离题八万里了，只好强行扯了回来，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是要从这些土财主身上敲诈银子来的。
“哦？陛下赏赐给我们宝物还有什么章程？这可真是奇了，不会是赵大人自己的奇思妙想吧？”周国丈最是喜好宝物钱财，听赵羽说崇祯要赏赐给他们宝物，他的双眼早就开始放光了，按耐了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了，他本以为接下来就是直接发放赏赐之物的时候了，没想到这接收宝物还要什么章程，这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了。
“那是自然，陛下体恤诸位大人中家境不好的很多，所以就相处了这么个法子，陛下拿出宫中珍藏多年的宝物授予诸位大人，诸位大人要上交等价值的银子。这些银子最终都会用来赈济灾民，陛下这法子可真是一举两得啊，既能使诸位大人免于破财，又能达到目的。”
赵羽脸上充满了敬仰之意，不过别人不知道的是，这敬仰给的不是崇祯，而是他自己，他为自己这个主意的巧妙自得不已。
“这法子真是陛下想出来的？”周皇后眼中异彩连连。
“八成是赵羽自己想出来的，只是要借着朕的名头唬住下面那些大臣们。”崇祯苦笑着说道，他这点气量还是有的，不至于要贪墨臣下的功劳，更何况也没有必要欺骗他的皇后。
“那不知都有哪些宝物啊？”有些大臣心里暗暗合计了一下，觉得这法子也不错，自己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如果是皇宫中的珍稀宝物，那还是很值得拿下的。这年头，贵族们平日里也没多少事情可做，收藏古董、字画、宝物就成了一个普遍的兴趣爱好。
“那我就给诸位大人透露一下吧，这里面历史最久的一件宝物可以追溯到三代时期，而且极有可能是殷商时期王室的用品，今日作为作陛下的赏赐，所以也就不算违制。”赵羽犹豫了片刻，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
“什么？三代时期的宝物？”台下已经有人开始惊呼了，三代更多的是存在于史书典籍之中，周朝还好一点，夏商两朝流传下来的宝物就十分之少了。
“没错，此次赏赐将会以竞价的形式开展，一来是使得宝物物有所值，二来是筹集更多的资金用来赈灾。”赵羽向他们解释。
台下的官员们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宝物的价格越高越能说明它的价值。
“这次拍卖……”赵羽刚说了四个字就突然止住了，他差点说漏了嘴，说是拍卖大会就显得有些市侩、庸俗了。
“这次赈灾大会的所有宝物都以竞价的方式取得，所有官员必须参与，必须接受陛下的赏赐，否则就是对陛下的不恭。”赵羽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
“我首先会报出一件宝物的价格，之后各位大人陆续加码，最终价格最高者得。”
“那万一有人串通怎么办？”外面围观的百姓有人喊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凡有人事先串通，查明后一律从严从重处理，一个都不会姑息。”赵羽语气再次严厉起来。
下面的官员都恨恨地朝那出声的百姓望去，他们听着赵羽的话后发现了这个漏洞，心里暗暗欣喜，正打算和旁边的人知会一声时就传来了这道可恶的声音，但那人早已藏到了人群之中了，他们在这里坐着又哪里能找得到？
“那诸位大人还有没有其他疑问了？”赵羽对下面的官员问道。
下面的官员互相看了看，他们也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急切之间一时也没有再发现其他问题，所以就都没有出声。
“那么下面我宣布第一件宝物。”赵羽也有些小小的激动，终于正式开始了。
下面的官员们也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