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人生无奈事

婆婆召唤，于慕夫人而言，简直是受宠若惊。
可当她听明白了原委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又不好当面拒绝，只得含糊几句，告退出来。
大伯子小婶子有些话自然是不方便说的，于是晚间，趁着慕老爷也在，将慕大伯请到了他们院中。
慕大伯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们叫我过来是什么缘故了。”
他看向慕老爷，“二弟，我只问你一句，你觉得一个男人真的烂醉如泥，是不是还能对女子行不轨之事？”
慕老爷看看妻子，又看看兄长，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慕大伯催促：“就事论事，你说实话！如今当着弟妹的面，我都豁出脸皮不要了，你还犹豫什么！”
慕老爷老实回答：“自然是不能的。”到了那份儿上，即便是心爱之人可劲儿撩拨，也是没用的。
慕大伯松了口气，把十几年前的旧事说了一遍，冷笑道：“这就是咱们的亲娘，硬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难道当真是前世的冤孽，她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夫妻和睦？”
慕老爷和慕夫人面面相觑。
半晌，慕夫人才说道：“要说紫绡这孩子，温凉恭顺，大伯便是多这么一个女儿也是值得的。只是昔年旧事……要这么认了，反而不好。”
慕老爷清清嗓子，问：“大哥，大嫂当年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慕大伯苦笑：“母亲那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嫂是她自己选的又如何？看我们夫妻和睦她就满心不自在。
“你应该还记得，若不是她胡搅蛮缠，你大嫂也不至于丢了第一胎。那之后我们夫妻好几年没有动静，她才极了。
“可她急了并不是给你大嫂求医问药，而是往我房里塞人！”
慕大伯喘了口气，“都说母慈子孝，也要她慈爱在前，我们才能孝顺不是？
“再说，她怎么对我都好，你大嫂又有什么错，她也没养过人家，人家也没拿过她一针一线！只不过因为嫁了我所以才要处处敬着她。
“但这就是她磋磨人家的理由吗？我受过的苦，自然不能让兄弟受，所以二弟到了适婚年龄，她要回来操持，被我强行留了下来。恰好那时父亲身子也有些不适。
“这几年她渐渐安分了，你们也时常催着我们回来，我们这才回转，要不然……”
他没再往下说。
慕老爷却已经拉着慕夫人起身，夫妻俩端端正正给慕大伯行了个礼。
慕大伯一摆手，“罢了，都是至亲骨肉，这样就生分了。咱们且说这件事吧，我是绝对不会无端端背黑锅的。”
慕老爷夫妻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慕夫人说道：“那就我去跟母亲回了这件事吧。我只担心母亲已经跟紫绡说了什么。”
慕大伯的脸沉了下来，也知道从慕老夫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可这老太太中就是他母亲，老爷子又不在了，难道还能把她一个人留在海隅？
头疼！
慕老爷沉吟道：“母亲若是说了这样的话，紫绡未免多想。那孩子也是个心思重的，弄不好，怕是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