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死前悟道

听到杨易子的话后，聂无极心生恐惧：“什么？我燃烧了最后数十年的寿命？难道我真的走火入魔了吗？这不可能！”
“你看看你自己吧！”
杨易子施展了一个法术，空气中的水元素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可以对照的“镜子”。
而在“镜子”之前，看清了自己苍老的模样之后，聂无极气急攻心，又一次张口吐血。
“不……这不可能的……咳咳……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我要死了吗？咳咳……”
聂无极一边咳嗽，一边鲜血狂呕，脸色苍白，瘫倒在了地上。
“徒儿！”，杨易子急忙上前扶起聂无极。
“宗主不要过去，小心有诈！”，夏如梦提醒道。
然而杨易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并不理会夏如梦的警告。
“算了，当我没说。”，夏如梦无奈。
看着怀抱里的聂无极，杨易子很是痛心。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好怕……”，聂无极说话带着哭腔。
“傻徒儿，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的一生，这就是‘道’啊！”，杨易子语重心长地说。
“道……道……这就是道吗……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聂无极好像有所领悟，双眼一片朦胧，泪水止不住地狂流。
“你真的明白了吗？”，杨易子温和地问。
“生死有命。”，聂无极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一股黑气从聂无极的眉心处浮现而出，这团黑气极为诡异，其属性似妖非妖，似魔非魔。
“这是……”
“它是我的邪念。”
聂无极哭着说道：“这么多年来，它一直藏在我的内心深处，现在，我终于摆脱了它对我的控制，我释然了，我已经不再害怕恐惧了，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
“徒儿，你若是早有此悟，又怎么会有今日之报呢！”，杨易子轻轻叹气。
“师傅……”
“你叫我什么？”，杨易子表情一愣。
聂无极艰难爬起来，在杨易子身前跪下痛哭流涕：“师傅……对不起……徒儿知错了……徒儿年幼无知，受妖道诓骗误入歧途，害人无数，如今大彻大悟，却悔之晚矣。”
“徒儿不孝，今后不能侍奉您老人家，若有来生，徒儿做牛做马报答您！”
说完之后，聂无极猛然对杨易子磕头。
“好，好，你今已经悔改，依然还是为师的乖徒儿，随我回宗门忏悔吧！师傅愿以毕生功力为你洗清一身的罪孽，师傅还是你的师傅，有师傅在，没人能够欺负你的。”
“太迟了！师傅，一切都太迟了！徒儿已经油尽灯枯，活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聂无极又吐了一大口血。
杨易子抱紧聂无极，缓缓说道：“师傅只教你修炼之法，却没能让你悟道，才让你误入歧途，是师傅教导无方，你有大罪，师傅亦然，我杨易子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师傅错了。”
“师傅，您多保重，徒儿……来世……再……再报答您……”
聂无极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了遗言，然后闭上了眼睛，气绝身亡。
不过他在临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分毫恐惧，而是一种坦然。
“爱徒啊！为师很欣慰，因为你终于在最后一念中悟了道，你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