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不提他了。”莫念看她一哭,心就像被钝刀割一样疼的不得了。
“越银,我很好奇,你的父后是谁?”莫念走向桌面上摆放的一堆牌位,浏览了一遍,想从中找到玉龙国帝后的牌位。
烛火被风吹的摇晃了一下,越银走过去关上窗户。
她安安静静半晌,似乎脑子才转过神来:“我不知道……”
穿书以来的这五年,越银从没有听谁提起过自己的父亲。
可是身为一国太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父后?
疑惑归疑惑,越银却不敢问任何人。
毕竟若是愿意被提起,越琉夏应该时时说起她的父后。
毕竟越琉夏很爱越银,不可能对越银的父后不管不问。
所以,这个神秘的帝后,可能是女帝心上很深的一道伤,不愿提及,却依然深爱。
“你的父后……没有牌位……”莫念叹了口气,长睫低垂掩着眸子。
“?!”越银匆匆走了过去,檀木桌上,每个牌位都被日常来打扫的侍女擦的干干净净,可……却没有自己死去的父后的牌位。
“怎么会……”越银惊疑不定,微红的眼眶还未消下去,却并不妨碍从她脸上看出对此事的震惊。
莫念浅浅笑开:“看来你的父后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呢……”
越银没有说话,她真的什么知道。
没人提起父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后叫什么名字。
他就这么销声匿迹,却没有一个人提起。
首先,父后不可能死于宫斗,越流光他们的父亲都很温柔和善。
况且,所有妃嫔加起来也不够一只手。如果他因宫斗死的,应该很快就被查出来,更不可能成为越琉夏不愿提及的人,甚至不可能在祠堂连个牌位都没有。
其次,也不可能是被别人陷害,如果是被陷害,他会被贬籍,越银也难逃一劫,又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做着太子。
最后,他不可能还活着。如果还活着,依据越琉夏对越银的关爱程度,就算爱屋及乌(不舍得让越银没有父亲),也不可能不去找他的下落。
所以,越银的父后应该是死了,而且,死成了禁忌,无人敢提。
“这么多年,越银,”莫念无奈的看着愣在牌位前的女子,“你就没有想你的父后在哪?”
越银缓缓摇了摇头,坐在了蒲团上脸色晦暗不明。
“我一直认为我的父后是死了,偶尔好奇别人为什么没有提起过他,但是我没想过,这件事会这么离奇。”
“朱茵呢?朱茵不知道吗?”
“她能知道什么?我父后应该死了挺早了,她那个时候应该还是个奶娃。”越银冷静了一会,眼神略微冰冷。
莫念点了点头,坐到桌边,微倾茶壶,满一杯凉茶。
“祠堂的牌位,你没注意过?”
“没,我甚至没来过几次,而且,我对祠堂这种地方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可能趁那几次好好观察的。”
空气归于安静。
明明刚才还在哭的女子,不过一会就安静了下来,手搭在腿上轻轻敲着,沉思了一会。
“我怀疑是我母皇将我父后杀了。”
……
莫念皱着眉笑了,笑的一脸无奈:“这话可能乱说。”
越银想起日常看的网文小说。
有时候最不可能的结果,可能就是最真实的结局。
“我说了只是怀疑。”
不提及只是有愧于心,对我如此爱护只是想要弥补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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