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谈，世界的规则

洛九深握了握左手，也离开了石室。
等她走到洞口的时候才发现洞外的月亮已经升到天空正中的位置了。
拄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洛九抬起左手点在自己眉心的位置，只是一个闭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和源取得了联系。
“源，给我二十个小型的监控机器蛛。”
“明白，抬起你的左手吧。”源回答道。
洛九睁开了双眼，左手抬起，黑色符文亮起，二十枚白色的光亮逐一从她的手心亮起。
当这些白光落在地上后，露出来一只只金属制成的机器蛛。
“去，给我探测对面那座庄子。”得到洛九的指令后，原本静止的机器蛛迅速地移动，眨眼间就消失在浓密的草丛中。
等机器蛛都离开后，洛九也回到了家中。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柳如烟，让她意外的是，白日里恨不得拆了她的柳如烟，入夜之后居然温柔的不行，这个时候的她，才给她一种人母的感觉。
“你这个丫头，这么晚了，你到底去了哪儿了？”柳如烟气愤地抬起手，可是，当她看到洛九脸上才刚刚结痂的伤口后，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洛九看了她一眼，眼底闪烁着探究的神色，她十分怀疑，柳如烟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这样的态度，实在和双重人格的症状太相似了。
柳如烟没有读心术，自然是不知道洛九的想法了，看着她的眼神，她也只当她是为了白日里的事情生气而已。
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洛九说道：“九儿，娘亲也是为了你好，若是今日娘亲不严厉地惩戒你，书慧小姐到时候闹到长老那边去，你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这个时代的世道就是这样，嫡女杀死庶女，有一万个理由可以避免惩罚，而庶女若是杀死嫡女的话，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洛九叹息了，有些无奈地对柳如烟问，“那么娘亲，你都严厉惩罚我了，三小姐她肯放过我吗？”
“她肯的，她已经同意了。”柳如烟十分肯定地说。
洛九不屑地笑了，“是吗？娘亲，你为了让三小姐不来找我麻烦，花费了不少的气力吧？比如说……送出什么丹药之类的？”
根据原主一次偶然的记忆，她在七岁的时候打碎了三长老夫人吃饭用的碗，要挨五十家棍，原主的母亲就拿了一枚五品丹药去换，最后三长老夫人才同意放过原主，也是因为这件事，原主总是会莫名奇妙地弄碎一些不打紧的东西……
呵……
“你，你都知道了？”柳如烟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和洛家人之间的交易会被洛九知道。
洛九看着柳如烟一脸吃惊的模样，她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娘亲，不论事情做的再多，都会有破绽的，更何况，我是你的女儿，我不希望你对洛家的那些人做出那般卑微的姿态，那会……让女儿心疼的。”
最后的一句话并不是对柳如烟说的。
柳如烟愣了愣，眼眸竟然有些湿润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她转头摸了一把眼，压下了眼中的泪水，在职回过头来，看着洛九的眼神是欣慰又无奈，“娘知道那样只会越来越被洛家的人欺压，但，娘亲的根基已毁，你又不能修炼，若是没有些许让洛家人觉得有用的物件，我们只怕活不到今天。”
洛九沉默了一瞬，突然抬起了左手，“来。”
庞大的吸力自左手发出，远处的所有物件突然朝她飞来。
那些物件来到她两米的范围的时候，凝聚在她左手中的气流突然一变，被吸力吸引过来的物件，不论是木头树叶，还是青瓦石砖都被她绞成了粉末。
“这，这……”柳如烟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这样的能力，不是只有灵师巅峰才能做到的事情吗？
“九儿，你，你什么时候突破到灵师了？”柳如烟回过神来，一脸激动地握住了洛九的双手。
洛九不解地问：“灵师？那是什么？”她刚刚使用的是编号VD0050的风神之眼，被柳如烟这么一问，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过……若是能够知道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是好的。
听了洛九的话，柳如烟也稍稍地楞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因为女儿不能修炼，便从未和她提到过修炼相关的事情，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后，才开始为洛九讲解。
“在和你说灵师是什么之前，我先和你说一些修炼的法则。”
“在这天地之间，弥漫着许多的灵力，这些灵力按照属性来分辨的话，可以分为五个大类，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当然，也还有其他的属性，这些你以后会遇到的，这些灵力浮游在天地间，可以被人类，野兽，甚至是植物吸收。”
“人们称呼这些能够吸纳灵气的人为修炼者，能够吸纳灵气的野兽为噬灵兽，至于植物的话，则会被成为灵草，灵木。”
“而灵师则是修炼者修炼的一个等级，完整点说，人类修炼者的等级由低到高依次分为十个等级，灵婴，灵侍，灵师，灵王，灵皇，灵宗，灵尊，灵圣，真神。”说到真神的时候，柳如烟的眼中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洛九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话语上，并没有留意到，听她说完后，她才询问道：“那噬灵兽呢？”
“这就简单了，不论是噬灵兽还是丹药，武器，草药之类的，人们只是大致地根据他们的灵气蕴含程度划分了一到九九个等级，当然，丹药武器每个等级还会细分为上中下三个品阶。”柳如烟已经认定洛九能够修炼了，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洛九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有了些许了解。
两人再次聊了一个时辰后，洛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柳如烟的房间。
有了第三小姐的事情，她一路上都十分地小心，甚至是入睡前也在房间里面布下红外警报器。
只是，她才刚刚入睡，脑海心脏就传来了刺痛，这是红外警报器的警示，预示着有人闯入了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