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你说什么？”陆稳的声音差点把车顶掀翻。
冀末空嫌弃道：“你小点声儿，这么激动的吗？”
“行啊，冀大律师，我一来，你就给我重磅新闻啊。”
“我……怎么了？”冀末空一副不解的表情。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陆稳更加按耐不住内心的狂躁：“你说……当时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你的心狂跳不已？”
“是这样……”冀末空点头道。
“冀末空，你是不是压抑很久了……既然饥不择食，你好歹看看……”
“看看什么？”冀末空一记冰冷的眼神射了过来。
陆稳欲将指向某处的手指放下，悻悻道：“不看什么……”
果然，浇灭热情火焰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对话冀末空。
“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想让我看谁？看什么？”冀末空的眼神递了过去，里面闪烁着不明的信息。
“啊？”陆稳发动起车子，“……怎么突然饿了呢？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面。”
“不要啊，冀律，咱们可以换点别的吗？”陆稳连忙求饶。
“去街角咖啡吧。”冀末空幽幽道，“正好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看着他沉静的侧颜，陆稳心头不由升起了一丝忐忑。
‘街角咖啡’被法院查封、收回、拍卖之后，又重新恢复了经营，居然还是做了西餐咖啡，保留了原先的名字。
“这么丰富的吗？”陆稳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那种不安感又加重了几分。
“今天换我请你。”冀末空端着红酒杯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轻轻道，“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
“收留我，帮我……还有给我热粥和棉衣……”冀末空看向他，“这些还不够吗？”
“听上去，我做的确实挺多的。”陆稳的那种随随便便的语气又出来了，“所以，你不准备报答我点什么？”
“好啊，你想要的，我可以考虑。”冀末空笑了起来，“你在紧张什么？”
“突然听你说这么多话，确实有点……”
“嗯，我要走了。”冀末空突然道。
周遭的空气突然冷却了一下。
“去哪儿……”陆稳的眼睛不太敢看过去。
“我，想去考公务员。”冀末空回道。
“公务员……”陆稳惊讶道，“你想做检察官？”
“试试嘛。”冀末空难得的笑了起来，“和你在一起，我总要更优秀才行啊。”
“你……”陆稳一时间觉得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落下下来似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冀末空的目光和他对在一起。
陆稳顿了一下，点点头：“不要让我等太久。”
“对了……”冀末空从头发上将那条木头手环串取了下来，“我要理发了，这串珠子可能用不上了，还你。”
“我说过了，送你。”
冀末空停了一下，露出了意味莫测的笑容：“可是，上次阿姨来你家，记得她问我：怎么给陆稳求的姻缘珠子在你头发上束着呢？”
“哦？是姻缘珠吗？”陆稳将一口牛肉塞进嘴里，含糊其词道。
“如此，也给我？”冀末空将它慢慢退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陆稳的目光沉了下去：“无论代表什么，我都希望它可以留在你身边。”
2021年1月17日星期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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