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钱途”郝难取舍

“郝总”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一个小姑娘，分明是怯生生的砚凝，“刚刚张总打赌输了，请大家喝星巴克，他让我过来问问您要喝哪款？”
“哦，老张这贼抠贼抠的家伙竟然也被你们放血了？砚凝啊，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
“那我给您点一杯太妃榛果拿铁可以吗？”砚凝有些纳闷，郝总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郝正说话，她不觉得自己这个新人给大BOSS留下过深刻的印象。“行。砚凝你现在已经正式上岗了？在那个部门？”“我刚结束新生培训到行政轮岗。”“呃”，郝正若有所思，迟疑了片刻“你让张总来我办公室。”
“兄弟，有什么吩咐？”老张腆着脸出现在门口，他有些惴惴不安，感觉这时候郝正喊他不是什么好事儿，先喊声兄弟，郝正多少拉不下脸来。“把小姑娘放到你身边亲自照顾了？”“你说砚凝啊，嗨，我这不是想再观察几天看看她到底适合哪个部门嘛，老大你重点交代的，我敢马虎？”
“扯犊子轮岗，大好前途不是给的，新人要好好打磨就放到一线运营岗去。你老兄跟我那么多年，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图。”郝正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文件夹作势要砸过去。老张赶紧扭头转身逃了出去，他知道这架势多半是假的，但也保不准来真的。
没过一会儿，砚凝拎着装着咖啡的袋子进来了，自己嘴里还嘬着一杯，老张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砚凝，你这好像是星冰乐啊，这还没到大热天呢，小姑娘别喝坏了肚子，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太妃榛果呢？”“哦，其实是张总一开始就说你应该会喝热的，所以我给你推荐了太妃榛果。不过刚刚统计了一下挺有意思的，好像除了你们几个老大喝热的，我们大部分都是冰的。”
“哈哈哈，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人到中年那种怂，就说你边上这位张总吧，整个夏天都未必有胆子吃个冰激凌，难得吃一回，还得拿嘴吹一吹，吹化了才不会冻坏舌头。”郝正又开始耍嘴皮了，拿老张寻开心，老张咧着嘴傻笑“郝总，砚凝这段时间表现很不错，虽然我很舍不得她离开我们部门，不过按您的意思我刚刚也跟她谈了，她也挺喜欢去做运营的。”“那你就带去蓝虹那，没其他事情，你俩帮我把门带上。”
“张总，我听大伙说，郝总过去是记者，是吗？”砚凝问。“是啊，郝总挺牛的，嗯，过去挺牛”老张觉得说的有点词不达意，忙补充了一句，“当然现在更牛！”“哦，我爸在的时候也是记者，我妈说他也挺牛的。”砚凝曾和老张说过家庭境况，当然她并不知道老张早已从郝正那了解了不少。“记者都挺牛的，你当初应该学传媒啊，那就有机会去做记者了。”“我也这样想过，不知道为什么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妈妈并不是很支持，我妈一个人带我挺不容易的，所以我还是放弃了，说实话现在心里多少有点遗憾。”
办公室门一关上，郝正就斜趟在了椅子上，这一天其实挺累的，累的他都不想再起身去拿桌上砚凝送进来的那杯咖啡。虽说公司现在业务突飞猛进，但是现金流一直是短板，要想快速扩张未免要融资，郝正总觉得现在手上还差那么一点点筹码，这个节点上谈判桌未免有些吃亏，可能未来会失去更多。市面上的竞争对手，多数已经在接洽融资了，放眼望去互联网已经是二马的世界，腾讯系也好阿里系也罢，可能大树底下好乘凉，也可能从此被遮天蔽日，再也见不到阳光。郝正一直想做一家属于自己小而美的公司，最终发现这绝无可能，互联网就是一场大鱼吃小鱼停不下来的游戏，可能这就是互联网垄断时代的悲剧。
现在郝正已经很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停下来了，哪怕他甘愿拿了投资卖了公司，手下还有这么多一起征战的兄弟姐妹，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有天他郝正拍拍屁股拿钱走了，兄弟姐妹一定就是等着被清洗了。
郝正把抽屉打开，里面单独摆了一沓名片，几次路秀受到了不少投资人青睐，收了不少名片，是时候考虑挑几个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