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交谈

宋远明和对方聊了起来，很快就弄明白了这个小孩的情况。
天才，九岁考大学，这次来是国家教委的邀请。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宋远明觉得眼前这几个人就是骗子。
还九岁考大学，当别人是傻子？
但现在他相信，就凭刚才刘啸用英语和法语怒怼两个外国人，这本事说明一切了。
“钱主任，候主任，还有刘大哥张大姐，今天刘啸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无以为谢，这是我的名片，教委那边我也认识几个人，要是有需要我做的事情，给我打电话即可。
另外，要是刘啸小朋友真的考上大学，来天城上学，要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助。”
宋远明给几个人一人一张名片。
此时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了上了，宋远明看了一眼对服务员说道：“今天这桌我请客了，把账记在我的头上。”
服务员赶忙点头，看来这个宋远明经常到这家饭店吃饭。
“好了，我就不打扰各位，先走了。”
宋远明起身离开。
“这个人是谁？”
几个人很好奇，看名片只是一家商贸公司的总经理，但谁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一定有着很深的背景。
“服务员同志！”
钱学明将服务员叫来询问。
“您知道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什么人吗？”
服务员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
“宋总和我们家老板是好朋友，经常到我们这里吃饭，不过再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哦，好，那麻烦您了。”
服务员也不清楚，也是，这样的人是不会满大街吵吵自己有多厉害，他们一项很低调，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了解他的底细。
不想了，虽然以后不一定用着对方，但今天的饭钱是省下来。
刘向学夫妇等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刘啸的外语能力上，竟然能说两种语言，而且还达到了可以同外国人对话的程度，刘向学夫妇不明白，在教委工作数十年的钱学明和侯健能不明白？
去年开始全国高考增加了英文科目，结果就是大批学生倒在上面，他们学的是一塌糊涂。
其实在一些大城市的高中，比如沈城，在八五年就增加了外语课程，主要就是背单词学语法，有的学生很有天赋，学的很好，但口语和听力怎么学都不行，学生们学习的都是哑巴英语和聋子英语。
可刘啸，连课都没上过，居然能和外国人对话，上哪里说理去？
“刘啸，你怎么学的外语？”
“怎么学的？就是看看书，背一背字典就学会了？”
刘啸还真没撒谎，他就是这样学的，这种方式只适合他自己，换成另外一个人都不成。
看吧，现在钱学明也明白，天才的大脑真是不能以常理来论，完全是无师自通。
晚上八点左右，大家回到招待所，洗漱完毕后上床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招待所还有早餐，有油条、包子、豆浆、豆腐脑等等，还有豆汁儿，这东西刘向学可没吃过。
刘啸也没吃过豆汁儿，但他知道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所以干脆无视，拿了两个包子一碟咸菜，又盛了一碗豆腐脑，。
刘向学听说过豆汁儿，据说是天城人最喜欢喝的东西，连天城人都喜欢喝，味道一定美味，于是盛了一碗。
“我尝尝这个豆汁儿！”
刘向学很认真的喝了一口，豆汁儿如嘴，下一刻噗嗤一口就吐了出来。
“什么味道？这豆汁儿馊了，喝不了了！”
侯健笑着摇了摇头。
“向学，这豆汁儿就这味，外地人很少喝，只有本地人才能享用，你还是弄点别的吧。”
刘向学一脸苦笑，心里想：明明是馊的还有人喝，天城人还真是不一般。
吃过饭，又休息了一会儿，七点五十左右几个人出了招待所，向国家教委走去。
两地很近，五分钟后就到了门口，警卫拦下众人，钱学明出示邀请函，警卫立刻打电话通知办公室，也就三分钟左右，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子从楼里走了出来。
“钱主任，侯老，你们终于来了。”
“杜主任，你好你好。”
来人是国家教委的办公室主任，同钱学明和侯健都是老相识了。
“钱主任，侯老，可别叫我主任，叫我小杜就行了。”
杜胜年纪也就是四十二三岁，在钱学明和侯健面前属于小字辈，不过这个年纪就能当上办公室主任说明他的能力很强，属于重点培养的干部。
钱学明向众人引荐。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教委的办公室杜胜，杜主任，杜主任，市教委主任佟占国，副主任孙秀芳，这两位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提到的刘向学、张文秀，而这位小朋友呢。”
杜胜马上插嘴道：“天才刘啸，这就不用介绍了，哈哈，好，好呀，来，各位随我进来吧！”
教委大楼有六层，没有电梯，侯健年纪大了，刘啸和刘向学两人稍稍搀扶着他。
到了四楼，杜胜把几个人带到一间会议室，一位工作人员为他们沏好热茶。
“大家先稍等片刻，吴主任正在食堂吃早饭，很快就上来。”
“没关系杜主任，最近忙吗？”
钱学明询问。
“事不少，这不又开始筹备今年的高考了，每年一过完春节就得筹备这件事，还有审议各个省的高考实施方案，每天闲不下来。
吴主任昨天还到上面汇报了今年的部署工作，这几年国家越来越重视教育，投入也逐年增多，可是呀！
我们的大学生还是太少了，放在全国一平均，每个城市分不了几个，没有人才，国家的发展就会滞后缓慢。”
杜胜摇头叹气，人才缺乏的问题太严重了，每年一百多万的大学生真的是差的太远。
钱学明心中一动，这个问题刘啸提起过，国家人才跟西方国家相比差的太多，必须要扩大招生，但国家没有钱，养不起太多的大学生，出路只有一个，那就是自费上大学。
“杜主任，这个问题张文秀同志曾经有过一个设想，她提出要扩大招生，咱们没想过吗？”
钱学明试探性的问一下。
杜胜苦笑道。
“钱主任，咱们当然希望扩大招生了，可是经费谁出？国家每年投在教育事业只有二十几个亿，除去基本建设外所剩无几，养不起更多的学生呀！”
“这个我知道，不过，文秀提出了一个自费上大学的办法，我觉得可以考虑！”
“自费上大学？这个。”
杜胜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个也不行，因为现在大多数老百姓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大学的花销，再说了，我们国家对大学生的免费培养已经成为制度，不大可能更改。”
刘啸突然开口道。
“杜主任，自费不一定非得现在实施，或许几年后老百姓的收入提升到可以承担的程度，到那时，国家教育事业也只能进行这样的改革，因为国家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哦，为什么别无办法呢？”
杜胜笑着询问。
刘啸回答道。
“很简单，国家需要人才，而且是大量的人才，咱们国家的高等教育普及率是多少？百分之一都达不到吧，高等教育普及率越高，人才就越多。
看看西方发达国家的高等教育普及率，至少在百分之十以上，漂亮国都接近百分之二十，远远高于我们国家，所以，扩大招生是大势所趋，并且是大幅度的扩招，起码增加几倍以上。
如果国家有钱，自然可以继续免费，但这有可能吗？我觉得没可能，所以，国家最后必然只有走自费上大学这一条路了。”
杜胜默不出声，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结果越想越觉得合理，但他内心却觉得不应该这样。
“怎么会自费上大学呢？那样，不知有多少人上不起大学，这可就断了学子们想要改变命运的念头呀！”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也传了进来。
“钱主任和侯老来了吗？”
声音未落，两个人走进会议室，众人急忙站起身来。
来人正是国家教委吴江瑜，跟在他身后的是副主任蒋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