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寒光

令他更加害怕的是。于小芝还强行拉走了一个坐堂大夫。
到了那汉子身边，她就问道，“你是谢家的管家吧，你要请的大夫来了，他就行，快点带我们去吧。”
谢管家泪眼迷蒙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被于小芝拉扯着的大夫。欣喜道，“好！好。那我们快点走吧。”
出了路口就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谢管家赶紧把二人塞到马车里，自己坐在车前沿上，一个车夫一甩鞭子。马车跑得飞快。
马车里，于小芝了解到被她拉来的年轻大夫姓唐，到这个镇上才两三个月。对于谢夫人的遭遇颇为同情。
唐大夫也被眼前的小姑娘震惊了。在马车上于小芝与唐大夫交流了一下破腹取子的方法以及注意事项。
唐大夫心中惊骇，嘴也哆嗦着。“我从来没干过这事。我以前也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就是保小不保大的，小的那一个一般能活，但大的那一个基本上都没有保住。你别跟我开玩笑。”
于小芝牵强的笑道，“我知道你没干过，所以也不用你去，我会自己去，你只是顶个名头。到了那里，你就称我是你的助手就行了。”
马车很快到了谢家大门口。唐大夫心里也很矛盾，原本也不情愿担这个责，但看于小芝那么自信的样子，他又好奇。想去了解于小芝到底会怎么做。
因为好奇心驱使，他也愿去了。
二人很快被领到了产房外面。
谢老爷一见有大夫过来了，连忙迎过来大声喊道，“林大夫来了吗，快，快，快带林大夫进去。”
结果唐大夫一抬起头他就傻眼了，“你，你，你不是林大夫。”
眼里满是失望。
唐大夫对失望的谢老爷道，“谢老爷别急，你现在着人听我助手的安排。我先去给尊夫人把脉。”
唐大夫被人带进了产房的隔壁。他从药箱里面拿出几条长长的红丝线给一个婆子，婆子拉过线的另一头套在产妇的手腕上，他只隔着墙壁给产妇把脉。
于小芝大言不惭的开始吩咐，准备烈酒，准备火烛，准备热水，准备汤药”一群人听她吩咐完，一个人提出了质疑，“准备烈酒干什么？”
于小芝看了那人一眼对谢老爷道，“我需要烈酒，快点拿来就是。”
谢老爷才不管那人的质疑，大声吩咐道，“快去把我过年时存放的烧刀子酒搬一坛来。”
于小芝担心他那一坛是小坛子，问道，“多少斤一坛的？”
谢老爷道，“10斤一坛的，够不够？”
“够了，快搬来吧。”
于小芝进了内室。产房里面有三个接生婆。
一个婆子在帮产妇擦汗。鼓励她。但产妇的声音已然嘶哑，声若蚊蝇，显然已经力气透支。
另外两个婆子正看着产妇的下身，手足无措。
当她们看见于小芝进了产房。其中一个婆子吼道，“你是哪里的丫头，别在这里添乱，快出去。”
于小芝放下自己的东西。到产妇下体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一条小腿。在看手足无措的两个稳婆，她都感觉心累。
“我是唐大夫的助手。唐大夫此时正在外面把脉。”
两个稳婆早就看到了那长长的丝线。但是他们认为根本没用。
有一个稳婆低声说道，“这种情况，大夫也没用的。”
于小芝瞪了她一眼道，“那是别的大夫。”
她从临时组合起来的医箱里面。翻出她要用的刀具摆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