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个世界，污秽了

时间的概念在黑暗的空间中失去意义，大概是又一次沉睡后被惊醒，那是和宇智波斑的第一次会面。
隐约的感知中，已经面容苍老的斑背负团扇，双手结印，这是契约的作用，其余的便再感受了。
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原来是外道魔像啊，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在死亡般的虚无中待得太久，穿越，新生命，这些名词一一浮现，然后些微的喜悦才开始出现。
洞窟中只有当斑每天汲取外道魔像的生命力时，才能通过人柱力的视角窥见周围的空间。
“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这便是新的未来了。”
十方链接上宇智波斑的意识。
“喂，斑，你有想过自己要做的事是对是错吗？”
今天之所以不断地用话语骚扰这个古怪老头，就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斑已经开始了他的“月之眼”计划，嗯，正是在这间洞窟里，外道魔像之下，黑绝假冒自己是斑睡梦中诞生的意识，以言语诱导斑去查看南贺川神社底下被篡改的石碑。
无限月读，斑不止一次地念叨着这个术式，这让十方苦恼了很多天。
我现在是十尾，不，我大概率是夺舍了十尾的躯壳，如果成功收集了九只尾兽，那会不会让真正的十尾意识复活，那时候，直觉告诉我，是要命的画面。
“剥夺自由，愚弄意志，怎么想都是很邪恶的术吧？”
只能旁敲侧击地去和斑讨论这个话题，毕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反对收回尾兽力量的计划。
“我发现了，你很茫然，当然，你也只是棵枯树罢了，无法理解我的意志。”
宇智波斑矜持地回答道，今天被这个家伙几次讽刺，其实他是不愿再浪费口水的，只是偌大的洞窟里，黑绝已经被他派出去搜寻能够在自己死后供养轮回眼的苗床了，而白绝....不说也罢。
不和这个家伙聊天，他指不定会在自己的意识里哼唱什么古怪恼人的歌曲，那会是让他夜晚做噩梦的回忆。
“消除忍界所有的战争，让世人达成理解，六道仙人没有做到，那么，我宇智波斑自然应该接替他，把月之眼计划推行成功。”
“不过，你也不需要理解，做一个合格的工具，安静地执行我的想法，我的命令，我宇智波斑的双眼之下，整个忍界迟早会匍匐于地。”
“十尾，这个世界，太污秽了......”
很想捂脑门，如此高龄还这么中二，三句话不忘抬高自己贬低他人，难怪你唯一的朋友都要背刺你，能被黑绝这种一看就不正经的玩意洗脑欺骗，你的性格缺陷真是大问题啊。
“好的，我会安静地贯彻你的意志，只是，我并非是对月之眼计划有疑义，那是个很棒的想法，我唯一无法确定的是，在你死后，某些家伙是否能执行好你的安排。”
宇智波斑眉头微皱，外道的意识一直很奇怪，比如在他第一次签订契约将其通灵出来时，这家伙就让自己对旁人保密，不要宣扬十尾仍有意识残留的事，当然，他也没什么人可以交流，黑绝是自己的意志，不需要讲述这种小事，而前些天救回来的那个小鬼，宇智波带土，隐瞒他的事情本就非常多，不差这一件。
可这家伙总是时不时强调，隐瞒它的存在，如此可疑却又对他十分坦诚。
终归只是工具而已，斑懒得理会这个胆小的枯树。
“你是说那个小鬼，他的能力确实欠缺很多，有我赋予他的森罗万象之力，那份力量已经足够做好我的安排了，何况，还有黑绝在一旁协助....”
“我说的其实就是黑绝。”
寂静的心灵空间里，一股无奈的情绪在斑心头浮现，可笑，这是在挑拨什么吗，宇智波斑鄙夷起十尾这种幼稚的举止。
是的，你只是我的契约尾兽，黑绝却是我的意志，在我死后，宇智波带土会继承我的名字，黑绝会统管我的计划，而你，只是以工具的身份在这份伟大事业中作为一个点缀，是不甘吧，尾兽的傲慢让你失去智慧了，枉我还以为古老的十尾意识会有多么成熟的思想。
“你要认清自己，十方，你终归只是......”
“我不得不打断你，我知道，强大的宇智波斑仙人定下的计划不会有错误....”
十方在这些年的相处中早就摸清楚了这个老头的脾气，刚愎自用又固执非常的斑听不进任何意见，只能用抬高他并贬低自己的态度才能和他进行简短的交流，否则便是争执，然后就是对方立刻怒拔管子，一副要同归于尽的姿态....
要不是我输不起，你死了就死了，我吃饱了撑的为你操心。
“斑，我只想提醒你，我就算只是一只死去的尾兽，也是活过那个最古老年代的化石之一啊....”
“唔，姑且听听你的说辞吧。”
斑其实只是想着，这家伙不说废话让自己安静地吸一会生命力就行了，谁管他想要讲什么离奇的睡前传说，真假难辨的语言是无法动摇我的意志的。
“我的诞生，你知道吧？”
“传说中，卯月女神播种查克拉神树，采摘果实之后枯萎的树干化作十尾....”
斑随意地回应道。
这些都是久远的传说了，全是些无法考证的野史，斑只当是闲聊，可接下来听在自己耳中的东西却让他瞳孔一缩。
“是的，我便是第一只肆虐忍界的灾厄，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封印吗？”
“没错，六道仙人为了拯救忍界，将我的查克拉切割成九份，塑造了其余九只尾兽，之后，我便化作躯壳被封印。”
“以上.......全是废话。”
“我只是奇怪一点，连我这只只懂杀戮的尾兽都奇怪的事，如此多年以来，整个忍界怎么就没有人想要去探寻。”
“卯月女神，她究竟去哪儿了？”
宇智波斑被十方这个混杂了传说的小故事勾起了好奇心，是的，凡人不会去问神在哪儿，他们距离神实在太遥远，就像蝼蚁不会关心猛虎在何处狩猎，神的消息，唯有另一个神才要去注意！
“是的，卯月女神，如果她真实存在的话。”
宇智波斑依旧淡定，直到戏谑的情绪从导管中传来。
“她创造了我，你说她存不存在，我很奇怪，你口中的那个月之眼计划确实美妙，但你如何保证，我曾经的造物主乐意让你如此使用......她的工具？”
“斑，我可是早就在黑绝身上，发现了卯月女神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