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向家的变化

午夜时分，木叶繁华落下，短册街的商铺熄了灯火，远处的火影岩漆黑一片，这是四代目火影还活跃着的木叶，一切战争的阴霾消散，生机正在萌发。
木叶的各个忍族都在愉快地修养生息。
千手家的某公主人在忍界赌到失联。
宇智波家还在神贺川开族会，讨论自家越来越边缘化的矛盾。
漩涡一族灭国后残存的公主最近要生了，脾气很坏。
猿飞家的某公子哥离家出走，说是要追寻自由。
奈良家的族长太颓废，被老婆在被窝里数落。
........
本来，日向家也能过上这样快乐而咸鱼的日常，直到白天那只忍兽闯进了家门。
“兄长大人，这一切....”
矮几的油灯前，日差看向皱着眉头的族长兄长，以往因为笼中鸟咒印的问题而带来的隔阂早已消散大半，白天的事情他作为全程经历者，此时哪怕因为瞳力增加，他都感觉不到丝毫喜悦。
因为刚才自己的哥哥，向他说了一个由所有长老协商后定下的计划。
“日差，这是我们日向一族的劫难，长老们了解到月球大筒木一族的实力，一致决定，如果到时候日向家出了变故，就由你带着部分年幼的族人离开家族，我们会和竹取一族做好协商，远离火之国的你们会被妥善照顾。”
“我不会离开家族的，兄长大人，日向家没有逃跑的懦夫！”
日差激烈地反对着这个计划，“再说了，那个大筒木十方只是一个傀儡，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万一只是谎言，那么....”
“日差！”日向日足打断了弟弟的话，“人在绝望和压力之下是会寻求自我妥协，但是，我们是日向家的忍者，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冷静。”
“其实，十方大人带来的这个消息，历代族长们早就留下了嘱咐，父亲大人临死之前也和我提过，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在我成为族长的时候，经历这样的事情而已。”
日足的态度无疑已经认可了十方的通告，族长带头披上了黑衣，于是整个日向一族便都被笼罩在阴霾之下，日差的反驳自己都明白只是徒劳的挣扎，但作为忍界所有弟弟的代表，日差觉得自己可以做更多。
“兄长大人。”日差离开矮桌，跪坐下来，额头紧触地面，“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有自己的话要说。”
“您是我的哥哥，也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家族不可以没有你，抵抗大筒木一族的事，为族人断后的事，这样的你是不能去做的，而我，愿意为你承担这一切！”
“日差！”日足情绪纠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日向日差抬起头，直视自己的哥哥，他的双眼白眼打开，更纯净的瞳力给日足带来了一丝压迫感。
“因为此时的我力量更强，因为你还没有为日向宗家留下后裔，而我已经有了宁次....”
“.....更因为，您是我的兄长大人！”
.......
日向后宅今夜不仅仅有两位兄弟彻夜无眠，十方也正在被安置的客舍中沉思着白天的行动。
回顾，总结，纠察漏洞。
整个计划其实实施得很粗糙，自己今晚能住进日向家，基本上靠得是自己牺牲双眼给日向日差上了次buff，白眼瞳力的提升对这些日向家的忍者们起到了不小的诱惑。
另外就是胡扯的那些隐秘消息，月球的大筒木一族化作悬在日向家头顶的利刃，让这些胆小鬼紧张了。
这些真真假假的交涉中，十方完成了自己的铺垫，但这还不够。
谎言的构造，不是白天里的几次对话就可以做到的，还需要未来更多的努力。
这一点要感谢前辈黑绝的以身作则，连斑那样偏执阴暗的狠人都能欺骗，黑绝的演技还要在自己想象之上，要学习前辈的作风。
“把忍界搅浑，为未来自己的自由建立基石。”
得益于白绝的恢复能力，十方的身体已经缓和很多，只是，白天将自身的瞳力耗尽，这会儿的十方确定这具身体是彻底瞎了。
本来白绝的肉体不会有失明的问题，只是十方因为化作十尾，灵魂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为了转移意识，改造出的术式是以自身分裂出的外道魔像碎片，链接的白绝。
这也让分身被外道魔像的封印给感染，霸道的阴阳封印也让这具白绝的瞳力几乎枯竭，再经过今天这样暴力的使用，“大筒木十方”的双眼是恢复不了了。
黑暗，熟悉的黑暗，在这片无光之中，十方闭上瞎掉的眼睛，意识向遥远的某处离去。很快便回到了外道魔像体内，思维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第一步计划躲入日向家达成，周围那么多白眼，无论是白绝还是宇智波斑，都不会那么轻易发现自己，隐藏身份，这个马甲就构建得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是另一个马甲登场的时候了，嗯，新的白绝也浸染好了。”
火之国边境的地底，阴暗的洞窟因为主人的离开，火把都已经熄灭，黑暗中狰狞的魔像仿佛死去已久，空气静谧。
而更深处的地底，数不清的白绝来来往往，这时候，一根不起眼的树根突然动了起来，它悄悄穿过土壤，链接上地面的一棵大树，吐出了一个孢子刺入大树内...
“呼...”
夜晚的地面上，这棵大树树顶不起眼的一根枝丫裂开缝隙，一只突然钻出的怪鸟展开了翅膀，它歪歪扭扭地扇动起翅膀，然后.......从树上摔了下去。
“啊.....该死，我不会飞....”
不断地调整身体，有之前做松鼠的经验，这次又提前捕获森林里的鸟内分析过骨架，调试一番后，鸟身终于能飞起来了，就是不用多想都能明白，外表一定丑的要死。
“好了，终于上天了，那么接下来一个问题，雾之国在哪个方向来着？”
“雾之国的大筒木后裔，那个患了血迹病的小鬼，希望白绝分身能治疗你的身体。”
怪鸟找到东南方向，振翅高飞，这一路就是横穿火之国，渡大海，寻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