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旧事（十五）

“为何我要如此污蔑我自己，为何靳望从来都不肯开口，这个仙界所有的神仙至如今还龟缩在府邸谁也不肯探出头来看一眼。这天气青青，浩然正气的样子，怎么就如此的像迷雾一般”。
“我不知道你的骨头哪里去了。我这本书确实比前世之境，还要有用。纵然我们的用处不一样，他们是窥探凡人的平生过往，我是窥探帝君的平生过往。我窥探了君上那么久。只有在每任帝王临死之前，这本书才会显现出这位帝王的生平，是再也不可更改的”。
只改过一次的是还活蹦乱跳的林笙，写下的禁制。
他诚实地说道，“我窥探的过往。只能告诉你那骨头他从来就没有动过，等他疯了一样的去将您的皮肉寻回来的时候，找遍了整个虚无山上上下下，翻遍了每一寸土地，再也找不到你的根骨，你可知道他有多么绝望。陨了你的性命，扒了你的皮肉。你猜他是想偿还于你，还是想拿你以作祭祀”。
说着这本书甚至开始簌簌地发抖，比之林生用鲜血灼烧他还要抖得厉害。
“小仙成仙这么多年，自天地伊始。纵然深情见过许多。这天界之上，生死几番也见过许多，也有帝君下去历劫。三生三世纠缠不休。可是尊上啊，可是尊上。你为何不能让这世界平和的运转下去，纵使被蒙蔽了双眼。不管是神仙的一生还是凡人的一生。也就那么过去了，可你非要行走的路，拖着这个世间变成这般的模样，拖着君上变成这般的模样。我给你看。即便是焚书也要给你看，虚无山的样子。小仙承受天地灵气已久，一直顿悟不到究竟为何要存在于这世间，这世间所存在的每一件器物都应该有自己的意义，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存在。如今可能终于明白，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人世间其实还有真实的存在，你一意孤行，非要反复的六界，有些人拿着一生的运气在同你扛，拿着一生的性命在同你赌，如若你能真心实意的体量，还则罢了，可是如今怎么就走成了仇人的模样。你只知道剥皮拆骨之痛，只知道刻在骨子里面生生世世的怀疑。可他，纵是知道有一天你们会走到这一地步，依旧甘之如饴，我窥探过诸多君上的生平。如今不是你的临死之前，不是他的临死之前。自然是书写不出。可是天道之间，终有漏洞，即便是天地循环也不可以更改。临死之前尊上，尊上，你在临死之前虚无山的样子。那不也是临死之前的模样。”
虚无山当年葱葱郁郁，奇珍异兽无数。这本书像拖着林笙进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虚无山，那是林笙，幼时最喜欢猎奇的地方。
还没有看的够着美景，还不知道身边的小伙伴，一起嬉闹的究竟是谁。
突然间连转折都没有的就跳到了被剥皮拆骨的地方。林生咬着牙都没有打滚。
在众神仙的观望之下，死的冰凉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