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6 学医求不了人心 求票、求鲜

“这是黄某的全部身家，请大夫笑纳。”黄忠从身拿一包金子递给谢安。
“看来仲景还没告诉你，我出手行医不收钱，我也不缺钱。况且你这些钱今后买药尚不足，我就更不能拿。”话语间，谢安没有收对方的钱。
毕竟自己这边也缺这点钱。他们如果没钱买药，那刚刚就是白救了这个人。
“那先生的意思是？”黄忠收回金子。疑惑的看着谢安。
“我观壮士气息锋利充沛。既是如此，就留下给这里的人们做三个月护院即可。这个方子里有几味药也不好找，但正好谢家有种植，你居于此也好正常取药。你手中的金子足够你用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可自行离开。”谢安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个条件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换成其他条件也所谓。对谢安而言，关键是让他明白自己有条件，而不是条件本身。
“我等想商量一下。”黄忠看向自己的夫人，犹豫着说道。
“请自便。”
说着，谢安与张仲景一起走出了这大堂。室外的风带着阵阵寒意，不过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倒没感觉有什么。张仲景跟谢安一路漫步着，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张仲景不禁开口道。
“谢先生之举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仲景是觉得我不应该收费吗。”谢安微微一笑。
“张机可没这么觉得。你毕竟不是医家人，况且虽然医者仁心，但光是仁心却无法长久，因此医者的费用是必须的。只是在下一直很好奇谢先生此举的深意。”张仲景摇了摇头。
谢安并不是医家的人，他自己有时候虽然会无偿为一些没钱的病人治疗，但那是他自己的原则。他不会要求谢安去遵从，更不要说这个世道纷乱，大多时候只要敢救人，并且不趁人之危，那已经是仁慈。
想到这里，他顿时感觉医家的道路还有很远要走。
当初与谢安一谈，他也淡淡明白只靠他一个人救不了天下人，所以才想培育弟子。
“深意？其实也没什么深意。他手里的金子对我而言算不什么，甚至他本人于我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是为钱，我根本不会出手。”谢安淡淡说道。
如果真的在意那个人，想让他做什么，谢安不会连他的名字也不问就动手。谢安的做法更多的只是为了让人明白，有得就有失。无偿的帮助看似美好，但却会腐蚀人心。
医人是如此，放粮也是如此。
“这倒是。”
“但如果什么都不要的话，对病人而言却是一种纵容。医术可治愈身体，却医不了心。就像我之前并不是无条件的派米给这里的人，而是让他们通过自己劳动取得粮食，也是这个道理。”
之前谢安并不是无偿把粮食发给这里的人，而是让他们去一些小事。比如说在某片地挖个大坑，其他人完全不明白谢安想做什么，这样做好像对谢安没意义。
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之后雨水进入大坑变成水池，却意外的能活一方种田的人。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如果还是有不愿意接受之人呢？”张仲景好奇的问道。
“那只能证明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懒惰之徒。我的要求并不沉重，基本是个人都能完成，对一些身体有缺之人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不愿用自己的双手去得到粮食，这样的人就算给千石，最后还是会一无所有。”此时的谢安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对自己而言，这些不重要，但对那些人而言，这些非常重要。
“此法医心，大善。我不及也。”张仲景感叹道。
他的医术在治体，而谢安好像更一层。
一路漫步，他们最终还是回到最初的大堂。此时的黄忠夫妻已经商量好以后的办法。期间他们也问了旁边的其他病人关于谢安的基本情况，然后才做的决定。
看到谢安来此，黄忠起身相迎，开口道。
“不知谢先生是否愿以黄某为扩院？”
“护院？以壮士之才，为谢安之扩院未免太过屈才。”谢安打量了一会儿黄忠，说道。
“谢先生言过，先生对我儿有救命之恩。却分文不取，只要黄某守护这些流民一年。黄某以此为大义。在护卫完这三个月后，我希望谢先生能成全。”黄忠认真的说道。
他原本就是军人，结果因为跟司不对付被扫地出门。原本他还想再想办法回到军中，但现在为了儿子，他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比起唯一的儿子，功名也就不是那么重要。
谢安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半响后才回应道。
“既是如此，不知黄壮士姓名。”
“黄某名忠，字汉升。本是南阳人，这些年散尽家产为小儿治病早已把家业消耗一空。还希望先生收留。”黄忠诚恳的对谢安说道。
一分钱拦倒英雄汉。以他的本身当然不可能混不到饭吃，要跑来当一个商人的护院。一方面是他们想就地照顾儿子，另一方面也担心又出什么问题找不谢安。
听到黄忠这个名字，谢安心中下意识愣了一下。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吧，从今天起，你就是谢家护院，之后我会安置过你们一家。”
“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