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道绝雷

“行此等逆天之事，竟没受天道谴罚？”侍卫长惊道，“简直不可思议！”
“不是提高天赋那么简单。”陆宣目光闪烁，“这种力量是从更根本的地方，更彻底地改造了他们。”
“改造？”众人不明所以。
“难道你们不觉得，他们已经不能算人了么？”
“这……”侍卫长沉思，猛地一惊，“确实，他们刚才的气息与普通生灵大不相同。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他们修炼的结果，难道说其实是……”
“没错。”陆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已经不能算人了。不论是肉体、神魂、生命本源，都被异墟神力彻底污染扭曲，向类似邪祟的方向转化。”
“什么！？”众人脸色一变，“人向邪祟的方向改变？”
“推测而已。”陆宣说道，“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确实差不多。”年轻人的声音响起，“我们的确向类似邪祟的方向转变。但这种转变不是污染扭曲，而是伟大的异墟神力让我们进化成更高层次的生命！”
“进化？”陆宣一挑眉头，“难不成，你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九洲生灵全部接受异墟神力的进化？”
“正是。”老头哈哈大笑，“异墟神力才是指引诸天生灵正确前行的唯一力量，什么修道，什么圣人，什么仙神，统统都是狗屁！”
“莫非你们已经开始把手伸到九洲各地了？”
“没错，大俞不过是我们在布局阙洲中的一个小环节而已。”
“小环节？”陆宣眼中精光一闪，“大环节是针对阙洲的几个巨头？”
“猜得很对，你甚至可以猜一猜我们在乾元门布置了多少颗棋子。”老头冷笑道。
“这倒不用猜，到时候一个个搜出来就完了。”陆宣说道，“你们现在回答这么勤快，看来刚才被下禁制都是装的啊。”
“我们异墟根本不需要禁制，所有人都无条件绝对忠诚于伟大的异墟之主。”年轻人说道，“不过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和盘托出么？”
“为什么？”
“因为我们根本不怕告诉你会造成什么后果。”年轻人冷笑，“异墟神力已经渗入你的肉体，你很快就会沉迷于异墟神力的改造之中，成为我等同僚。”
“是么。”陆宣默默感受，异墟神力确实在改造他的肉体。
若非他修为高超，而且肉身方面的天赋超越人类极限，再加上混沌体天生的调和作用，恐怕早已发生显著变异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奇怪，为何你们不在九洲进行大规模传播？”陆宣问道。
“一是异墟神力异常珍贵，由于界璧缘故，神力传递到这个世界的速度非常慢。二是异墟神力的转化并非总能成功，要么是宿主与其天性相合，要么宿主是天纵奇才，能承受住异墟神力的无上伟力。”
“所以你们毫不犹豫地用来对付我么。”
“像你这种异常存在，用异墟神力对付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再适合不过？”陆宣突然冷笑一声，“你确定？”
两名异墟尊者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所谓异墟神力，也不过是一种道祖级力量而已。虽然不得不承认其神异，但用这玩意就能对付得了我？痴人说梦！”
嗡——
一股无形波动自陆宣身上扩散。
天地都为之凝滞。
所有人都感觉到异常的沉闷压抑，仿佛有什么大恐怖、大灭绝要出现。
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爬上两名异墟尊者心头。
“怎么回事？”老者心悸。
“不知道，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年轻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惶。
轰——
一道红光自陆宣天灵盖激射而出，贯穿天宇——这是陆宣血气爆发的异象。
磅礴雄浑的血气如同火山般喷涌，气冲斗牛，映照九天！
整片乾坤都被映照成血红色，连那樽圣鼎复苏后映射出的黑光都被驱散。
不过这并不是纯粹的血红色，有混沌与雷霆游走其中。
“这到底是……”大俞众人无不惊骇。
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磅礴宏大的血气，那种炽烈和沸腾，似乎可以把汪洋给蒸干！
更不用谈其中蕴含的混沌与雷霆，他们甚至都无法理解那到底是什么。
紧随其后的，是陆宣的威势。
浩瀚、宏伟、威严！
席卷天上地下、横扫六合八荒！
虚空塌陷、天地沉沦！
任何圣境以下生灵，只要接近此地千里，都要被这股气机活活碾死。
此刻，那圣鼎威势彻底被陆宣的威势压制住，被压回鼎内。
两个异墟尊者开始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