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的算计（元旦快乐！）

“够了！”桑桑呵斥制止。
这让别人都羡慕的安排只让她更加厌恶和排斥，丁谚做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感觉像是在作秀一样，虚伪且恶心。
特别是在有外人在的场合，那些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围观的小丑。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周围的人，然后耐着性子拉他到角落里私谈。
其实他们都认出来丁谚的身份，没指名道姓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我和丁然吵架了。”桑桑眼睛里无光：“因为你，我和丁然，五年来第一次吵架！还是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丁谚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她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丁然对于桑桑而言是多么重要的朋友，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他很心疼，很愧疚，他突然间不敢看她的眼睛，像局促的大男孩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我们还是那么亲昵的关系……”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关系了？”
冰冷的话语将他打落深渊，他愣愣的看她。
桑桑讽刺地笑，将包里的礼物盒塞到他的手里：“你的东西拿回去，之前送的我也会找机会还给你。”
丁谚的表情也有点绷不住了有外人在，他也在忍着脾气：“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吗？你为什么一直想着拒绝我？”
桑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逼近了一步，语气中蕴含了许多他不懂的情绪，他比她高一个头，低头正好看见她冷漠的白眼，耳边炸开一句。
“你丁家的门槛那么高，我可不敢高攀。”
还没等丁谚理解她话里的深意，就见她笑脸盈盈地迎着别的男人去。
“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可以走了吗？”她询问那些一脸佯装各做各事的大佬们。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大胆子的。
江易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正在发怒边缘的丁谚。
“走吧。”他率先迈开步子。
“走吧走吧。”几位学长们这次从低气压中缓过来，围着桑桑和她同行。
饭局定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桑桑本来就是为了逃离丁谚才答应了这场饭局，利用了江易让她心怀不安，本想着请顿饭弥补一下，当看到菜单上的价位，倒吸了口凉气。
什么酒酿茄子要二百八十八？黄金做的吗？
她默默合上了菜单。
“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江易请客，甭给他省钱。”一个剃寸头的看着不太靠谱，貌似暴发户的男人宽桑桑的心。
这个人叫张琦，美怡的小舅舅，桑桑在张家有看过他的照片，虽然说的第一次见面，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当时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张家男主人就说过，他这寸头是因为在酒吧撩妹被人家小姑娘用打火机烧了头发才剃的，印象及其深刻。
桑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求助地看向江易，奈何人家没看她。
“小学妹还没自我介绍呢，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大魔头的呀。”坐在她另一侧的许巍给她倒了杯红酒，顺口问了一句。
江易伸手挡住杯口：“她不能喝酒。”
“咦～”唏嘘声一片。
桑桑感觉更尴尬了，急忙解释：“我和江先生也才认识没多久。”
“时间不是问题。”张琦夸张地展开双臂：“爱能包容一切。”
“吃饭还不能堵住你的嘴。”他身边的人立马塞了块排骨到他嘴里。
没想到精英也没那么正经，也能热热闹闹打成一片。
“抱歉，我似乎又给您添麻烦了。”她对独自饮酒的江易表达歉意。
江易其实没当回事，男人没有女人那么敏感多事，他礼貌性地应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他和丁谚是商业对手的原因，现在他对桑桑的评价抬高了一点。
感觉到江易可能不太想搭理自己，桑桑自觉的闭嘴，准备再过一会儿就借口溜走。
突然，张琦又扔了个话题在她身上：“我听陈放对小学妹的评价很高啊，小学妹有没有签约我们公司的意愿？”
“啊？”
桑桑茫然：“我才大二，不急着找工作的。”
况且张氏根本不是她的求职方向。
“咱们可以提前预订啊。”张琦兴致勃勃。
“实在不好意思，我毕业之后不一定会留在杭城。”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决拒绝。
“杭城其实挺不错的，机会也多，你这么优秀其实可以留下来的。”
留下来。她不是没想过。
林洛还在的时候她或许还会想着一起留下来一起打拼，可当这座城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很害怕。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人，也最不缺有钱的人，社会很复杂，人心很可怕，她怕自己不能在这个复杂的城市里扎稳脚跟。
“我本来是想靠画画走出一条路的，但是今天江先生不是说我没这个天赋嘛。”
江易点了根烟，眼睛都没飘过她：“你在模仿沈岚的画风，可惜很失败！”
他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吗？
“初次尝试而已，我这也不算毫无天分吧。”
被攻击了，桑桑自然而然竖起了她的刺。
“你大可以拿着沈岚的画作卖个好价钱，留着也是糟蹋。”
“我的东西，我想如何处置都是我的自由。”
江易一条手臂搭在桑桑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掐灭那支烟，终于正视：“你把你手头所有的画都卖给我，想要多少你尽管提。”
他压低了声音，似乎不太想把这件事公布。其他人领会，自觉的各自闹腾。
他查过这些画，都是真的，他也查过来源，无迹可寻。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不想探究这批货的来源了，他只想先拿到手。
可桑桑偏偏要气他：“江先生说笑了，我有的都给您送去了。”
她的话像是一颗石子砸下来，不太痛但也会得罪人。
江易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
有眼力见的许巍使了个眼色，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