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系统其实是个大江湖

来到校长办公室，见到了这位传奇人物——唐校长。
原以为是一个像邓布利多一样的老头，谁知竟是一个看起来才四十多，微胖的中年男人。
其实程正只闪过一丝惊讶的目光，当唐校长依然察觉，他摸着他的肚腩哈哈笑道：“我对不起咱系统，刚进系统时，生命重组器也把我改造得人模狗样，退下来后，胡吃海喝，这一身的肉又长回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哈哈...”
程正惭愧，他恭敬道：“唐校长，您过谦了，我将来但凡能赶得上您的一半，这一生也就算没白活了。”
“不错嘛，小伙子，马屁功夫不错，是个混官场的好材料！”
程正脸红，唐校长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不是笑话你，是实实在在的夸奖你，你别看系统叫系统，但它其实就是个够高端、够牛逼的江湖、官场。在这里混的人，能力是其一，如何圆滑处世可也是一门大学问。小伙子，我看你二者都不弱。”
“这小子这么牛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举人哥问道。
唐校长取笑举人哥道：“后台的数据只有任过督正司司长的人才能看到，你要能看出来了，这还在这？他刚入系统三天，就已经拥有特能十八项，武器二十四件，这样核动力似的武装储备，连我这个老家伙都比不上，你一个小举人就更望尘莫及了，你说牛不牛吧？”
“真的吗？”举人哥在程正身上捏来捏去，“妈的，那这么说你小子岂不是系统第一牛人？”
唐校长哈哈哈笑道：“别说你，连我都感叹，辛辛苦苦几十年，不如一个小年轻？”他一边说一边招呼着：“来，来，小牛人，坐！还有你——千年不举哥，站这么久了，累不累，坐下来说话。”
千年不举哥？
程正暗笑，这位曾经的司长还真是幽默。
举人哥撅嘴：“什么千年不举哥，你还诃德唐鸡屎了，这么久没见，也没句客气话。”
诃德唐鸡屎？
举人哥也知道程正不解，他回头解释道：“大家都说咱这位唐校长，是位有骑士精神的唐吉坷德，可惜遇到的事都是一堆臭鸡屎，所以我们叫他诃德唐鸡屎。”
原来都是一群不愿臣服于现状，却又都不得志的倔人。
坐下后，待上茶的女秘书带上门出去后，唐校长才说：“来小伙子，说你的白胡子老爷爷是谁吧？”
“什么白胡子老爷爷？”举人哥接嘴问道。
唐校长白了他一眼：“别打岔，怎么没点想象力？程正这一屌爆了的系统，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攒的吧？所以必是某人传送的，武侠小说里，传授功力的人是不都是些白胡子老爷爷？”
“哦——”举人哥恍然大悟地点着他的牛头。
“他是我亲爷爷程国文。”程正老实回答。
“程国文是你爷爷？！”唐校长站起来打量程正。
“程国文是谁？”举人哥屡教不改。
“别打岔！”唐校长也再次呵道。
“怎么？您认识我爷爷？”程正心中估摸了一下年龄，爷爷被困在异界近六十年，按理说在座的两位应该都不认识爷爷才对。
果然，唐校长说：“不，我没见过你爷爷，可却是我卷宗里一位重要的关注对象。”
“你爷爷是逃犯？！”举人哥惊问道。
“什么逃犯，卷宗里的人就不能是受害人，证人什么的吗？榆木脑袋，难怪千年不举。”唐校长摇头。
说完举人哥，唐校长继续向程正说：“你爷爷其实一直是我钦佩的对象，我接手督正司以后，一直在多方打听，企图想办法将他从异界救出来，没想如今他自己回来了。”
程正说：“没错，爷爷和我说，是我进入了平行时空，他感受到招引，才找到回家的路的。”
唐校长感叹道：“五十多年前，你爷爷是个初入系统的血性男儿，因为看不惯系统里这些贿赂的肮脏事，他不但将自己收受的悉数上交，还实名举报他上司，结果在行动中遭人暗算，被困在异界。他们对你爷爷加入屏蔽，所以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唉！最后，还是你这个亲孙子，救了他。”
原来，爷爷真的不是因为迷恋异界表妹们的奶奶，而不回家，难怪爷爷走后，清秀奶奶贫困交集。
程正不解道：“系统给奖金已经很丰富了，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宿主提成，为什么这些人还这么贪婪？”
“贪婪是原罪啊，突破人性狭隘方能成神，但成神之路并不轻松。”唐校长意味深长地看着程正。
程正明白校长目光后面的意思，他坦诚道：“校长，举人哥应该已经将我们的来意，告诉您了。我一则觉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二则也是彷徨恐惧，怕遭人陷害，所以才来求救于您，至于成神，说实在的，我至少目前没这个雄心壮志。”
听着他的这番话，举人哥脸露不屑：“你一个大老爷们，没娶妻没生子，怕什么怕，是不是个男人？”
但唐校长反而伸出了大拇指：“程正，就冲你刚才这几句话，我就觉得，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你进来时，我就说过，系统其实是个大江湖、大官场，在官场里混，能力往往不是最重要的，心思缜密、处世谨慎、凡事能步步为营，才是生存之道。
做人做事都只有活着，才有其它的可能，否则就会像你爷爷一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你知道彷徨恐惧，这就是最好的防卫，也是将来致胜的法宝之一，就冲这一点，我看你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他转向举人哥：“不像你，一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所以才千年不举。”
举人噘嘴：“我是不屑。”
“不屑有用吗？我不屑，还不是解甲归田了。人厚黑而心不厚黑，像程正这样，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我也是滚到这山窝窝里，才想明白的。”
唐校长摆手：“算了，算了，和你这个榆木脑袋说了，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