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呵，男人

斯内普很苦恼——因为他和格兰杰先生聊得很不开心，又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是的，又。
邓布利多每年开学都会让自己去接这些麻瓜出身的……女巫。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自己需要的并不是替代品。
作为一名自认智商远超寻常巫师的魔药宗师，斯内普认为每一位麻瓜在知道魔法存在之后应该都迫不及待想要去霍格沃兹学习。
然而格兰杰先生不是。
“你们学校最出名的专业是什么？未来能够给我女儿一份体面的工作吗？”
“我女儿还小，只有11岁，你让她半年回家一次？还是全寄宿，只能靠猫头鹰送信。”
“好，就算你说我们是麻瓜，科技能做到的魔法也能做到，可是麻瓜这么多年来依旧活的很好！没有魔法没有丝毫影响！”
格兰杰先生逻辑清晰，于情于理，让斯内普只能用一种阴冷的眼神四下扫视。
“我认为不妨听一下格兰杰小姐的意愿。”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道，“如果格兰杰小姐愿意放弃入学，那也没有问题，但是丑话说在前头霍格沃兹的入学机会…只有一次。”
赫敏刚打算表示自己没有问题，自己非常想去霍格沃兹的时候，格兰杰先生强势打断：“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因为一时的好奇，而无法衡量未来的利弊，做出错误的选择，作为父母我必须为她的未来考虑。”
“魔法能让她在麻瓜社会如鱼得水，所需要的名利财富唾手可得——前提是她有认真学习，她能越过常人无法度过的难关，甚至可以延缓衰老，治愈……哦，用你们麻瓜的话来说，应该就是治愈癌症。”斯内普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说道。
“当然，据我所知，格兰杰先生你还是一名牙医，巫师从来不会担心自己牙齿的健康。”斯内普火力全开，脸上露出些许快意的笑容——尤其是在看到格兰杰先生猪肝色表情。
“我，绝对，绝对不会把我女儿，送到那所学校上学！尤其让她在你这种不懂得尊重他人的老师手下学习！”
中午饭，格兰杰先生没有吃，被气饱了，他觉得他受到了冒犯。
赫敏一言不发，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她悄悄地戳了戳自己的母亲，示意她安抚一下自己的父亲，好让他同意自己去霍格沃兹上学——在赫敏看来，学习魔法能让她清楚很多东西，她可不想被人随意修改记忆。
格兰杰先生今天休息，他久违地拿出香烟，站在阳台，让和煦的暖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最近发际线越来越高了，也不知道巫师有没有办法治疗秃头。
本来吧，态度好点，吹捧个几句我也就同意了，但……
“自己的女儿以后不用为了健康和金钱问题而发愁……”格兰杰先生实际上已经想把自己女儿送去霍格沃兹了。
“亲爱的，吃晚饭了！”
烦心烦了一下午，爱面子的格兰杰先生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格兰杰夫人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梳着大背头，穿着整齐西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英国绅士味道的洛哈特。
“许久未见，格兰杰先生，还有格兰杰夫人……对你们来说，上次见面应该是在机场。”洛哈特微微一笑，说道：“我听校长说，那个严厉而又不近人情，情商低下的斯内普教授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洛哈特先生，您也是巫师！”格兰杰夫人震惊而又喜悦地说道，“这么说来，那些故事都是……”
“大部分都是真的，不过结局都加了很多艺术手法在里面，我的兴趣爱好还是人类多一点。”洛哈特眨了眨眼睛，然后拿出一瓶红酒，“这是巫师界的特产，白鸦葡萄庄园特酿。”
“哦，你真是太客气了，洛哈特先生，快进来吧。”格兰杰先生急匆匆地说道。
“洛哈特先生好，您来接我去霍格沃兹吗？”赫敏显然认出了这位在冰岛救了自己的英俊巫师。
“算是吧，实际上我不是很喜欢这种麻烦的事情，但正好我那边也有个孩子今年上霍格沃兹。”洛哈特眨了眨眼睛，“正好顺路。”
“格兰杰先生不愿意让你女儿去霍格沃兹上学吗？”洛哈特问道。
“正好晚饭时间，要不一边吃一边说这事？”格兰杰先生看了一眼洛哈特带过来的酒，“正好尝尝巫师喝的酒是什么味道。”
这瓶酒是麻瓜特供，专供那些有钱人喝的，绝对高价，在洛哈特眼中就是稀释了100倍的便宜货。
半杯酒下肚，格兰杰先生已经有点醉了：“这酒真不错，洛哈特先生，主要我不清楚巫师毕业之后能做什么……毕业只有18岁，难道没有什么研究生……博士吗？”
“那是学者，霍格沃兹的优秀毕业生毕业之后自己就可以从事研究工作，巫师界的研究工作不像麻瓜界那样艰难，而且对于大部分巫师来说，光是一些常用的魔法就能让他们受益终身。”洛哈特笑着说道。
“那么毕业之后，如果赫敏想去大学深造……”格兰杰先生询问道。
“没问题，牛津剑桥随便挑，麻瓜政府与魔法部是有协议，霍格沃兹的学生可以无条件挑选英国的任一大学，只要七年级毕业，同时没有违法记录即可。”洛哈特对政策了如指掌，毕竟想要犯法就得先了解法律。
格兰杰先生显然觉得非常舒服，洛哈特给格兰杰倒酒，然后再吹捧了一下格兰杰先生的牙医职业，并直说自己如果没有魔法都不知道牙齿出了问题该怎么办，还有什么不少巫师试图治疗自己结果把自己变成残废的……麻瓜的医学多么靠谱…
人是经不起吹捧的，格兰杰先生同意赫敏前往霍格沃兹学习，并且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对角巷购买课本魔杖等一系列学生物品。
“哦，说真的，之前来的那个叫斯内普的，我感觉他头发好像一个月都没洗了。”格兰杰先生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而且身上还弥漫着一股臭味，他肯定没有结婚吧？”
“何止结婚，女朋友都没有，学校里面人缘也是最差的。”洛哈特显然也喝开了，“跟你说，维克多，斯内普这货算是巫师界内有名的炼金大师外加富豪了，身边愣是一个女人也没有，我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哈，我看是身上味道太重，炼金很赚钱吗？你看我女儿适合学炼金术吗？就是那种直接变出黄金的……”
“很遗憾，黄金即使在巫师界也是硬通货。”洛哈特拍出几枚加隆说道，“炼金术严禁炼制黄金，不然直接送去阿兹卡班，罪名是‘扰乱世界经济秩序’。”
“哦，太可惜了。”格兰杰先生一脸惋惜地说道，“今晚要住这吗？我这有空房。”
“不了，维克多。”洛哈特笑着摇了摇头，“我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