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泥沙（六）

“人的肉体力量用道力来计算，同样灵魂力量也可以量化。一名普通士兵的灵魂能量体量指数是五到十，我的是二百八十九，而菲斯的灵魂体量指数达到了一千一百二十八。”
贝加庞克博士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引起一阵惊叹声。
“这么厉害……”
“希噜噜噜，难以置信……”
“咕呜！”
“所以这有什么用吗？”马特问出了关键问题。
“嗯，”贝加庞克点点头，“没用。”
“啊？”两脸疑惑。
“咕呜？”鸟脸疑惑。
“我这么厉害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刚洗完澡过来的菲斯胖脸疑惑。
“希噜噜噜，贝加庞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灵魂力量可是关系到思维、智力、霸气的觉醒方方面面，怎么会没有用，如此强大的灵魂能量，怕是拥有魂魂果实的大妈都远远不如吧。现在就能觉醒见闻色，霸王色霸气觉醒之后该是怎样的可怕！最强霸王色！希噜噜噜……”
古米尔中将喃喃道：“最强……霸王色……”
菲斯的资质竟然这么高，波鲁萨利诺大将果然有先见之明，引导他以后加入海军是正确的决定，待菲斯成长起来之后，海军就又添了一名虎将。要赶紧报告，争取特批菲斯提前进入海军训练，给他最好的成长环境。
马特心情复杂，菲斯的资质好，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高兴，但是资质越好面临的风险也就越大，古米尔中将的神情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如果是进海军还好，如果是其他不轨之人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会对菲斯不利。
如此想着，眼睛就撇向了旁边舔着舌头的凯撒。凯撒感觉背后一凉，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舌头和盯着菲斯的目光。
菲斯回头看了一眼，嬉笑道：“凯撒博士，老吐舌头对身体不好。你这嘴唇都发紫了，抽时间检查一下有没有心血管疾病吧。”
“小子，我这是天生的！”
菲斯轻笑一声，他现在底气十足，不为别的，就因为马特在旁边，而且……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了。灵魂能量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不是太懂，凯撒说的没错，不过贝加庞克博士才是真正的专家。贝加庞克博士既然说没用，肯定是用他的道理，菲斯也就安心等着博士接着说下去。
“灵魂能量主要分为两方面，一个是体量，一个是强度。”
凯撒作为资深科学家，立时就明白了贝加庞克的意思：“希噜噜噜，所以你的意思是……”
其他人也多少听出来了贝加庞克博士的意思，马特责怪地瞪了凯撒一眼，让他不要插嘴。
“所以，你说的不完全对，用‘强大’来形容更是错的。”贝加庞克讨厌凯撒的一点就是这家伙老是自作聪明，浪费别人时间，“菲斯的灵魂能量的体量是极为庞大的，但是意志不够坚定。一群残兵败将，没有足够能力的将领统帅，人数再多也只能欺负普通人。遇上精锐敌军，一千人被一百人打败也是很正常的，何谈强大。”
“而这个将领就是意志，意志强大了，灵魂能量才会稳固，有机会的到成长。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不遇到霸王色霸气和魂魂果实这类直接攻击到灵魂的手段，残兵败将也守成有余。”
一片雪花摇摇荡荡，过高山，落入林中，在枝桠间的空隙翻滚，最后和地上未融化的积雪一起沉眠。顺着它这一生的痕迹望过去，整片天空都被铅灰色的云层遮蔽了，在云层之下，千千万万朵雪花扑向这块座岛屿。
“残兵败将？”贝加庞克博士两次提到这个词，让他有些在意。
“你的灵魂受到过很严重的冲击，”看到菲斯和马特都是疑惑不解的样子，贝加庞克难以置信，“菲灵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受到了灵魂攻击所致的，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菲斯摇摇头，他的心里有所猜测，估计是和转世有关，这关系到自己最大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马特也保不了他。马特想到在阿斯卡岛菲斯被七星剑入侵意识的那一次，便说了出来。菲斯也挑拣了一些能够说的作为补充。
罗杰和金狮子等人的幻象被他用阿斯卡国几百年前的亡灵代替。
“这倒是有可能。”贝加庞克博士推了一下眼睛，看着马特手中的七星剑沉思。不管是宝玉、七星剑、碎星剑他都仔细分析研究过。宝玉中是净化果实能力，七星剑和碎星剑的锻造材质相同，工艺近似。
因为蕴养的方式不同，二者的能力可谓大相径庭。七星剑的蕴养方式可以说是血祭也不为过，以一个国家的血气和战争的怨气养剑，大量的灵魂能量和残留意志被七星剑吸收。千千万万人的残魂在七星剑中融为一个混乱邪恶的集合体，也因此七星剑拥有了攻击灵魂意志的能力。
碎星剑则不同，承载至高剑道，又经过萨姆萨拉家族代代传人以自身气息蕴养，本就不多的戾气也被冲淡了。
剑精灵的形态特殊，它就是碎星剑本身，贝加庞克也没有发现剑精灵的存在，只以为碎星剑本身就带有一种特殊力量。
以七星剑中的灵魂能量强度，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对菲斯的精神造成冲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贝加庞克博士摇摇头，他的果实能力并不涉及灵魂，而灵魂力量又是一种相当特殊的形态，想要研究是有一定难度的。如果是摧毁灵魂的话他还行，治疗灵魂方面他就不擅长了，二者的难度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术业有专攻，他给马特推荐了一位擅长灵魂方面的强者。
“鹤女士的洗洗果实能够洗涤人的灵魂，也许她能帮菲斯。”
“鹤中将？”
马特从阿斯卡岛回本部之后，就曾在黄猿的指引下去找过鹤中将，请她帮忙用洗洗果实净化七星剑中的怨气。被洗过一次之后的七星剑怨气虽没有完全祛除，但也变得更好操控了。
当时出于保护七星剑的力量，只清洗了一次。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也可以再次清洗七星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