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传说中的次级维度

“次级维度？”
程永安一脸茫然，表示这个词汇超出了自己的知识范围。
“具体的解释起来比较复杂，那些科学家都没搞清楚次级维度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你就简单将它理解成一个特殊的小世界。”
说话的是老罗。
老罗带回了最新的消息，妖兽潮形成的原因已经确定与次级维度有关，但具体是连接、降临，还是入侵，则有待进一步的确认。
已知情报不多，但已经足够用于判断局势。
第一，秦川山脉内部，出现大规模、低幅度的空间震荡现象，根据已获取到的数据计算，初步确认与次级维度有关。
第二，根据秦川山脉内妖兽潮的形成情况，初步推测是次级维度的能量散溢，导致大规模的野兽觉醒，类似于小范围的“灵气复苏”事件。
由于能量散溢范围、强度，以及时间的缘故，诞生高阶妖兽的可能性很低，但几乎所有生命强度达到一定界限的野生动物都觉醒为妖兽。
至于这个界限，除了昆虫之外，应该都在觉醒线之上。
第三，根据已获取数据计算，连接秦川山脉的次级维度规模不会太大，预计范围相当于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浮动范围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但内部规则很可能与现实世界不同，这也是大多数次级维度的特点。
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老罗继续道：“这个消息目前原则上还不允许公开，你知道这事就行了。另外，你要做好准备，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西京分区这边会很忙。”
程永安迟疑了几秒钟，问道：“具体是指？”
“如果是次级维度连接，那是好事。派出大量高阶超能者配合军队清扫，消灭潜在威胁之后，我们会得到一个不错的资源地。如果是次级维度降临现实，或者干脆是入侵，那就很危险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会有大量的猎魔人聚集到西京区和SC区，至于原因，你应该猜得到。”
老罗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程永安稍微思索了片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立刻追问道：“因为西京和山城距离最近？”
“对。”老罗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程永安却是追问道：“你刚才说资源地，那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守门人’组织里边那些超凡材料都是哪来的？”老罗提醒道：“次级维度连接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有些不算太危险的次级维度，我们在清除了里边的威胁之后，就会进行开发，获取超凡资源。”
程永安回忆了一下，想起“守门人”组织内可以兑换的那些具备“超凡”特性的资源，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之前，程永安就有疑惑，这些超凡物资都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本来，程永安还以为这是星联的黑科技产物，和基因修复液类似。
现在看来，是和这所谓的“次级维度”有关。
压根不是地球上的产出，又只在一个小圈子内流通，外界没有相关的传闻，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连接，降临，入侵，这些有什么区别吗？”程永安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疑惑越来越多：“听刚才的话，次级维度入侵很危险？”
“当然危险。”老罗看了程永安一眼，用古怪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次级维度是什么东西？你对恶魔的了解最多，知道它们的来历吧？”
“都是从地狱来的，从驱魔咒的效果来看，地狱确实存在，但是不知道它在哪。”程永安下意识地说了几句，忽然反应过来：“地狱就是一个次级维度？”
“对，而且是次级维度当中比较危险的之一。它的入口位置其实不是什么秘密，所有六星以上的老猎人都知道，就在耶路撒冷，在大灾变期间就被封印起来了。不过封印的力量不够，偶尔还是会有恶魔逃出封印，入侵地球。”老罗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些次级维度里边，是有生命存在的。弱小的次级维度还好，没太大威胁。如果是像地狱这种强大的，侵略性强的次级维度和现实世界建立连接，他们会怎么做？”
听了这番话，程永安的脸色不禁有些严肃起来：“侵略战争！”
“对，就是侵略。”老罗点了点头，然后话题一转，又说道：“至于维度降临，那只存在于理论之中，还没有发生过，至少在有记载的历史里没有。据那些疯狂的科学家说，在满足了特定条件的情况下，次级维度有可能和现实中的某个区域发生重叠。到了那个时候……”
程永安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下意识地追问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那些疯子科学家，这些理论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仔细去了解。”
老罗双手一摊，做无辜状。
然而，程永安却是有一种感觉，这个老神父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程永安深知对方的性格，没有做徒劳的尝试，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吃饱喝足，也该去上班了。”老罗将吃光的营养合剂包装袋扔进垃圾桶，站起身道：“你这两天不要到处乱跑，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要做好应变的准备。”
程永安点点头。
虽然对次级维度这个概念还是一知半解，但通过这番谈话，程永安也意识到，近期之内，西京市，或者说秦川山脉附近的这片区域，会有大事发生。
和这件大事相比起来，程永安之前一直在追踪的红眼恶魔佩克，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回到房间，打开手环，人工智能就冒了出来。
“我正想要找你。”程永安确认老罗已经离开之后，立刻问道：“次级维度入侵，是不是就是‘大灾变’时期里发生的那些？”
程永安回忆起来，人工智能曾经给自己看过的那段影像。
其中最让程永安印象深刻的，不是第七纪元的灭世战争，而是“大灾变”期间，无数神魔从虚空中降临。
程永安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一副画面，就是“传说中的次级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