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天赋

这个仪器本来就是测试人的反应和判断之用，不过针对擅长于精神方面身体较弱的，和长于身体方面的超能力者，有调试不同的参数，李证显然属于前者。
当然，他的反应能力其实一直比较普通，也不会太低，但也就是正常人所拥有的那样，并不出众。
如果不是拥有预知的能力，而且有一定的时间去应对，他恐怕连这个仪器的开始都顶不住。
他现在心里好歹有一个谱，自己的能力最容易出现的时候，就是在自身遇到危险的时候，这可以说是一种危机触发。
基于这个前提下，当他看到自己的脑子里面突然晃过一副自己被攻击的画面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仪器其实是通过制造危机的方式来检验被测试人的能力。
或许没有到杀人那么严重的程度，但是一个不小心真有可能受伤。
如果在这受伤的话，那接下去环节的测试怎么做？
李证压根没空去考虑这样的问题，接踵而来的攻击让他无暇分心它顾。
刚开始速度比较慢，他的脑海里也每每提前预警，让他能够找到很好的角度去躲避。
虽然这个仪器就是一个圆筒直通到底，没有什么弯弯绕绕里面也没有可以用来帮助躲避的东西，但是那攻击也是直来直往，并不会突然拐弯，最多也就反弹一下，只要稍稍注意就能过避免。
但是越到后面下去，李证越感觉到吃力，他意识到这仪器在不断的增加难度，而增加难度最有效的一个方法，就是提高那些攻击的速度。
那些从圆筒内的各个隐藏管道里面射出来的“暗器”，可能是一根小原木，也可能是一颗石头，还有可能是一抹液体，但只要被击中，肯定都不会好受。
而当他们速度加快之后，李证刚开始还能够“看”到预警的画面，后面就时断时续，到最后直接没有了。
这也就让他那普通人一个水平毫不起眼的反应能力暴露了出来，没有得到预知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毫无规律的暗器会从什么时候哪个角度射出来。
他被石头击中过肋骨，也被小原木打到过脖子，还被液体沾到些在皮肤上，一阵灼烧般的烫人温度让他嘶嘶吐气……
等到后面他基本上来一件暗器就得被击中一次，虽然那攻击显然是考虑过他的承受能力，强度并不怎么高，可连番打击下来，却也让他直觉受不了。
外面看到的席远光都为他揪心，王龙也微微皱眉，看向了那个操作仪器的工作人员。
那是个始终木着一张脸的的年轻女人，虽然很漂亮，但却好像被抽取了笑这种表情一样，给人感觉也是好像人欠她百二十万，而且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过王龙并没有贸然开口，他其实听说过这人，他自己来检测和席远光来检测的时候都没有碰到过她，而她在超能力者中还有一个不小的名号，“灭绝师太”。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这女人也是一个超能力者，只不过她的能力很偏门，而且只对自己有效，当然也是许多女性应该都梦寐以求的能力，那就是“青春永驻”。
至于这不笑并非是副作用什么地，超能力除非透支使用，一般不会出现这类的不利影响，纯粹就是这女人性情使然。
这样的人不好打交道，也很容易让人敬而远之，王龙也有些不太敢去靠近，而且看李证自己也并没有表示出放弃，他也就按捺住继续再看看情况再说。
李证当然不是不想放弃，而是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堪称是连绵不绝的攻击已经叫他连说话甚至转头的精力都提不上来，实在是疲于应对。
可他却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不知不觉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自己好像对于那些攻击的轨迹莫名其妙就有了一套自己的理解。
这种感觉说起来还有些玄，其实就有点像是被打多了的自动经验总结，所以虽然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但他到后面反倒没有那么狼狈了，只是到这时候他身上都快不能看了，衣服破烂还有各种颜色的液体沾染上。
就连皮肤也是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严格来说太大的伤倒是没有，但是蚁多也能咬死象，继续这么被折磨下去，李证觉得自己的精神可能要先一步崩溃了。
然后终于到某一刻，那个始终不苟言笑的女子终于按下了仪器上的停止按钮，结束了这一切。
在她在纸上记录着什么的时候，李证一脸生无可恋地被王龙和席远光从仪器里扶了出来，他稍稍清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就让王龙哭笑不得：“我的马鸭，纵欲或过来了……”
这是……气到变声？
王龙说道：“放心，我们时间足够，你好好休息一下。再看看她那边评判结果，才能决定你接下来要测什么。”
李证有气无力道：“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得过来，而且可不可以先去洗个澡，身上难受死了？”
席远光见他身体上虽然红红青青挺可怕的，但从声音和神态来看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倒也放下心来，这时便嘿嘿笑道：“洗什么澡啊，等这边结束了，我直接带你去马杀鸡。”
王龙立刻瞪了这不知场合的混小子一眼，没看那“灭绝师太”就在旁边么，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嗯咳……”测评的那女人却在这时结束了自己的记述，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轻咳一声将他们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才说道：“好了，第一轮测试到此结束了，基本将你的能力的外在表现、稳定性和持续力，甚至是潜力得出了一个大概。
“这是测评最后的结果和评价，有什么问题也别问，我对一切都得保密；然后拿着这个，去下一轮测试吧……”
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张纸，王龙看到最上面一个大写的“A”，不禁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