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尴尬

奴仆跪下，帶著哭腔，聲音顫抖：“皇，皇上，奴，奴仆只是服從行事，皇貴妃，她，她讓奴仆去倒的飯菜。”
皇貴妃饃地站站起：“妳是誰，本宮完全不明白妳。”
小奴仆聲音更顫抖了，眼淚啪啦啪啦落下來：“娘娘，我便是每天給您送飯的小仙啊，您每次都不許奴仆進去送飯，讓奴仆把飯菜都倒掉。”
皇貴妃慌了，差點沒站穩。
許舒冷冷看向她：“故意絕食，回到宮來，便因為脾胃不適，氣血不暢，肺氣不順病倒了，皇貴妃，妳這壹出苦肉計，演的可真不錯。”
“皇，皇上……”
許舒抱拳：“皇兄，妳可以看看這個。”
許舒雙手遞了個本子。
姜德福忙過來躬身接過，遞送到皇上跟前。
皇上翻開壹看，剛剛如果然只是大怒，這回，則是暴怒了：“秦楓，妳給朕回答清楚。”
秦楓，他會如此喊皇貴妃的全名，這本子上的東西，蘇輞著實是獵奇了。
把本子被丟進了皇貴妃的懷裏，她沒拿穩，滾落到了蘇輞跟前，她貓了壹眼，便壹眼，著實是欽佩壞了許舒。
這本子上，紀錄是皇貴妃從禦膳房，敬事房，太醫署等等各個地方，拿走的全部物質。
這些物質，歷原因，到很後去處，都白白。
而日期，也寫的清清楚楚。
許舒是如何調查到的。
她素來是個法術恢弘的女人。
蘇輞只能把自己看到的查抄出來的東西上報給皇帝。
許舒把這些東西是如何送到各個營帳的，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皇貴妃撿起來看了壹眼，整張臉蒼白都不像人樣了。
“皇兄，其時，前方環境為明，他們卻急著瓜分全部的有效物質，如如果不是顏榮坐鎮軍中，我敢確認，便是戰士的鍇甲，她也不是沒打過主義，您可以去問問顏榮部下壹個叫做阿發的士官，皇貴妃是不是問過他，現在隊伍之中有多少套甲胄和設備。”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想關心下……”
“啪！”重重壹個耳光落到皇貴妃臉上的時候，空氣裏除了靜獼以外，只剩下駭怪。
沒有人想獲得，皇上會打皇貴妃。
這個女人，是後宮第壹人，便是皇後也難奪其風頭。
後宮中新人換舊人，壹代又壹代，唯壹她，聖寵不倦，始終是那不敗的紅花，不落的太陽。
全部人，都養精蓄銳的奉迎著她，連皇後也要讓她三分，全部壹切，無非都是仗著皇上的痛愛。
這壹巴掌，怕是她這許多年都不曾挨過，也不曾想過。
那蒼白的臉，倒是因為陡增的五指印添了點顏色，很紅，很悅目。
皇貴妃怔怔的站在那，好壹下子，噗通跪了地。
這壹下，跪的著實重，那膝蓋敲擊大地的聲音，聽著都以為疼。
那挨打的半邊嘴臉，逐漸腹中起來。
蘇輞看到壹掛淚珠，從那五指印上，落下。
“皇上，皇上，不是如此的，臣妾只是……”
她慌了，那是真的慌亂了的語氣。
她急於回答，許舒卻打斷了她的話：“皇兄，您無妨再看看這個。”
另有什麽？
蘇輞受驚。
許舒從口袋裏取出第二個本子。
姜德福上來接，身子彎的更低了。
皇帝接過本子，才看了壹眼，表情益發鐵青。
“這是哪裏來的？”
許舒從從容容：“皇兄，臣妹大膽，這是臣妹昨天，潛入了禦史醫生錢大人的家，拿到的。”
禦史醫生，是皇帝很為信任的文臣之壹，這次出行南疆，皇帝將他留在京城之中輔政，名為輔政，實則便是監督瑞王和乾王的壹舉壹動。
除了禦史醫生外，另另有幾個輔政大臣，都是皇上的擺布臂膀，從昔時皇上多為登位開始，便連續伴在皇上擺布。
皇上身子是倚重，面前這本子，卻叫他周身升騰了壹股叫人不寒而栗的陰冷肝火，這禦史醫生，大約是犯了什麽大事。
皇上拿著本子，鐵拳緊握，生生那將本子捏成了皺紙。
“好壹對子母，兒子在京城搬弄是非風波，母親在朕的大帳之中屯糧積物自私行利，秦楓，妳真當朕這些年，對妳們子母痛愛有加，妳們便做出這種種犯上反叛的事兒了嗎？”
皺成壹團的本子，劈頭蓋臉砸到了皇貴妃腦殼上。
本子的尖角，劃破了皇貴妃的臉頰，皇貴妃卻壹聲都不敢出，只是顫顫巍巍的拿起本子。
壹看之下，表情發白。
“皇，皇上，這裏頭肯定有什麽誤解。”
“誤解，朕本便質疑，這次京城之亂有蹊愜，沒想到是老五和禦史醫生聯合壹氣，想要對付老二，老二急功好利，上了他們的當，如如果不是顏義天做事，留了分寸，私行變更軍力，妳的兒子，這是要逼死皇後的兒子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