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早知如此

“要说知道，其实也不是特别久，只是在我当年出国前一年。在突然醒悟发现了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情，可能跟现在的你是一样的，一年的时间让我抓狂，也让我渐渐冷静，直到后来有那么一个跟我一样的人，说要跟我合作。”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出国。”
“因为我知道，如果一直待在国内的话，那么十有八九会被世界意识再次影响，因为你在，而你是中心，围绕在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不受控制的亲近你，所有的事情都会与你产生关联。”
所以当时，白月光借着要出国留学的理由正大光明的离开，偶尔会与巫哲联系，一是因为确实有事儿，二也是在尝试看看意识的牵引程度，最后，则是为了避免过于远离偏离后导致的反噬。
也很好的，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没有出什么意外，组织的发展也越来越不错，等到时机成熟，她想着应该差不多可以代替巫哲了，所以她回来了。
然后，输的极其的彻底。因为她着实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选择背叛，直接将辛苦培养的组织毁于一旦，甚至于就连现在，还在跟她作对。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说起来她跟卞立冬之间的纠葛才更深，明明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她，那么久的相处都没有让他对自己动心，结果这方漳才出现多久？
当真是可笑，说起来方漳最后的下场还不如她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离开了。而后来，达到可以改变世界意识的地位之后，我就打算回来处理掉你。但是没想到，三番五次的失败，不得不说不愧是你，运气可真好，这若是放在旁人那边，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以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她杀的人可不少。
而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动两次手还并未解决，虽然之前是因为有阿岚的存在，但她也清楚，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毕竟就她现在这样的状态，说明了巫哲的气运还在，只不过有所减少，而这个朝向，很有可能是已经到了方漳那边，但估计她们还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
至于世界意识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个东西很是模糊，模糊到无人可以捉摸，只是突然有那么一天，我看着窗外行走的路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刚开始那种想法只是些许，到后来，越来越深刻。”
“这个世界是假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谁？我真的是白月光吗？我对你的爱，是真的爱？还是谁都可以？”
“一旦开始有了这种想法，那么思维就会忍不住混乱，不论是谁来找我，我都会很犹豫，很纠结的思索，思索对方的目的，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等等原因。”
白月光说着，巫哲听着，渐渐地也陷入了沉思。
是的，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这一周，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明明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现在换了另外一种目光再去看的时候，却又满目的心凉。
“所以啊，你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你是世界的中心，你是最受瞩目的存在，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你而生，原本，如果没有我没有方漳他们的话，你现在，应该怀里搂着孩子娇妻，成为了巫家的新家主吧。”
“这么一想，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我们的话就好了~啊，现在你的气运或许都在方漳那边，既然那样的话，是不是杀了她之后，你就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了呢~”
白月光低声的呢喃着，一点点靠近，一点点的诱惑着，眉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巫哲，唇角勾起。
“你本来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的，而且你的孩子，应该是个男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女孩，但是这一切都可以说明，你的人生因为一些人，早已产生了变化。”
“巫哲，你不恨吗？你原本的生活被夺去，虽然我也有错，我做出了这一切，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咎由自取落到了现在的地步，但是方漳呢？她做什么了？凭什么可以夺走你的一切。”
巫哲垂着头，凌乱的发遮挡住了他黢黑的眼眸，听着白月光的话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也有些纠结。
而白月光的洗脑还未结束，她要看到的，是巫哲后悔，是他求而不得最后疯狂，就像是当年的她一样，杀了方漳，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所以说为什么，凭什么呢，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轻而易举的拱手让人？这对你来说公平吗？不公平~对吧。我们是一样的，我了解你，巫哲，你真的甘心吗？”
自然，不会甘心了。
就像是白月光说的那样，他为了巫家，身为继承人的他一直都从未松懈，可即便是这样，巫家也能因为一些小事就轻而易举的将他抛弃，这就是人心？还是说，正是因为自己所谓的气运消失了，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拿什么来保证？你只是想利用我吧？”巫哲深呼吸，抬头，眼底有些红，多日未眠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白月光笑笑，对于巫哲的质问也不在意，毕竟，她要做的只是引子，引出他内心阴暗的想法。
至于后续，他自己会想通的。
就像是她一样，结局改变，身上的气运消失，即便是曾经世界关注的重点，可当这个人换了，那么巫哲也就会沦为配角，而配角的下场，十有八九都不会太好，尤其是跟对方不对付的。
就比如她自己，就是极好的例子。
“是吗？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想想我现在就在这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我能翻出什么天来，倒是方漳，得了好处得了你的人情，如果你之后新旧颓废下去，那岂不是到头来什么都一场空？”
不得不说，白月光还真是深得人心，这几句话下来打消了巫哲的顾虑，也勾起了他心底那一丝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