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眼前不是南安王府，而是一座很普通的宅子。
宅子上没有牌匾，看起来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苏皖下意识看了眼司晋萧，只见那人正盯着那宅子的大门怔怔出神。
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无意间多看了两眼而已。
且说苏皖还在揣摩司晋萧来这里做什么，顾景已经上前叩门。
这里还有人住？
苏皖才这样想，那门居然就在顾景敲了两声之后开了。
就像是专门伺候的下人等主人回来一般。
果不其然，开门的是年过半百的一老汉。
老人收拾的很利索，手脚也麻利，见来人是顾景，忙不迭行礼。
“顾爷，您可回来了，咱们少爷呢？找着了吗？”老汉又惊又喜，面露忧色。
“嗯。”
顾景点了点头往身后看。
“少爷！”
老汉随着顾景的视线看过来，见到司晋萧的瞬间眼里似乎是含着水花的。
“怎么样，可伤着了？”老汉抓着司晋萧的两只胳膊仔细查看，“少爷要是有个好歹，可叫老汉我怎么活！”
观察完胳膊，又围着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分毫不差地检查了一遍。
见司晋萧确实没事，老汉才将将停当。
“姜叔放心，我不会有事。”姜叔一大嗓子喊过来，司晋萧早回神了。
他淡淡道，“这么久了都没过来看看，辛苦你了。”
“能为少爷守着这点念想，是老奴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老汉讪讪，一瞬间有点喜极而泣，想起了前事，“就算到了那边，也好给故去的人有个交代，奴才没让少爷吃苦头。”
就这么几句话，空气骤然凝固。司晋萧的神色更加冷漠，似乎不想听。
顾景欲阻止姜叔，被司晋萧摆摆手挡了。
苏皖撸了撸怀中的瞒瞒，心道这老汉还是个衷心的。
姜叔自顾自感叹一番，见司晋萧神色有变，陡然明白过来。
“少爷能安然回来，是天大的事，老奴多嘴了。”他擦了擦眼里的泪花，这才知道自家少爷还在大街上晾着呢，他忙不迭请司晋萧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