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畸形

嘶吼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人的声音！
我跟龙警官对望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赶紧向里面赶去。
臭气……臭气……铺面而来。
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仿佛陈年铁锈。
“血腥味……！”龙警官道。
他率先往一个方向拐了进去。
地满是脏污。
还有几张桌子，一堆已经吃完的盘子，随意堆放在地，应该属于刚才那几个“值班”的反抗者。
最终，我们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震惊，甚至恐惧和作呕：
这是一个巨大的笼子，不打引号的那种。
就像是加了盖子的劣质养猪场，这是一个水泥砌成的、巨大的、下沉式的，笼子。
成百千的生物被养在这个巨大的笼子里。
由于生物实在太多，所有的生物都摩肩接踵，完全没有移动的空间。
嘶吼声，还有……人类哀嚎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救……救我……！”
近处，一个声音响起。
一只残破满是血污的手，扒住了笼子。
顺着这只手，我们能看到挤在肥肉堆里的一张脸。
“啊——”这人发出惨叫，因为周围的生物又狠狠挤了他一下。
我们放眼望去，看到了笼子里面有一张张人脸，还有一只只人手。
“这……”我几乎说不出来话来，只好询问一边的龙警官，“这些……是把人类和异界生物混养了吗？”
但是我发现，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龙警官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吞咽了一口，缓缓开口道：“你能看出是什么异界生物吗……”
我默默开了“摩羯”和“领主”，定睛看去。
如我的小蜘蛛所说，这些生物，确实像猪又像狼狗，也很像灵长类动物。
他们的面貌各不相同：
有的没毛发，有的已经有长长的毛发；
有的肥胖不堪，有的精瘦地可以数出肋骨的根数；
有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有的闭着眼睛，似乎双目已经退化；
有的能够两脚站立，有的四脚着地。
我发动了摩羯的“兽语”，想要听清楚这些嘶吼的生物在说些什么。
但进入我耳朵的声音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吼——”“啊嗷——”之类的声音。
奇怪了，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忽然间，我看到了这些生物的足……我发现，无论是两脚站立还是四脚站立，它们……
他们都有手指，没有毛发的手指，跟我一样。
我目光从一头头“异界生物”身扫过，它们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然后我在脑海中，去除它们的一部分特征，这些特征影响了我的判断——去除臃肿的肚子，去除拱起的背部，去除失明的眼睛，去除毛发。
我忽然身体抖了一下，比我与“神弃之徒”对战之初还感到恐怖。
它们……不，是他们！
他们都是人类！
他们都是人！但有的已不成人形！
“这里……”我低声与身边的龙警官说，“在饲养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