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昭告天地，欲娶王后

燕都城
今日的燕都一片肃穆，一大早，叶成就穿着复杂的礼服之孝服，在寝宫沐浴焚香后来到太庙静静等候，各路礼官分别代替叶成到天坛、地坛、先农坛去告知天地人，叶成则在太庙祭祀列祖列宗。
一阵鼓声响彻燕都，换了一身礼服的叶成缓步走向门楼之上祷告，此时文武百官皆在门前等候，都穿着最正式的朝服，等到大王叶成祷告完成，率先走入大殿内，文武百官才随着礼官依次入内。
由太监宣告先王遗命，叶柯祯宣读宗正令，最出乎叶成意料的是有一路京都来的天使宣读了圣旨，肯定了叶成的大义。
“小拨浪鼓没白给。”叶成心想，先前因晋阳一事，叶成曾寄书信一封到朝廷，只是一直得不到回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眼下朝廷上下都在玩这套把戏，岂能让人拆穿了？自然是将这封信给按了下去。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为了安抚叶成，让他安安分分的做那个山高皇帝远的燕王，在朝会上便有人似是忽然想起一般提起叶成，上奏请封。
如此确定了叶成的大义身份，随着文武百官的山呼千岁，至此叶成才算是正式继位燕王。
继位后第一件事是什么？叶成从没想过居然是应付百官的催婚，下午足足有三场选秀，不对，是选妃。
第一场是选王后，叶成带着叶柯祯和慕容剑南走到大殿之中，约有二十名少女分排站立。一个小太监献上名册画像。
叶成本不能直接见这些少女的，只能看画像，但万事都有例外嘛，有了真人谁还看画像呢？令叶成失望的是，除了第三个少女让他眼睛一亮以外，其他的女子属实一般。
叶成的目光在那名少女身上停留许久，少女肤如凝脂，五官秀美，脸庞略带一些婴儿肥，气质文雅大方，一看便是大家闺秀。身材凹凸有致令人血液沸腾，而端庄的气质又让叶成惭形自愧，自觉唐突了对方。
少女被叶成盯久了，面色一红，微微娇羞的低下头去，低头时还不忘偷看一眼叶成，这一眼，让叶成这个万年寡王哪还忍得住啊？
叶柯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容剑南，慕容剑南坦然自若的回以微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叶成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姑娘是哪家闺秀？”
听到叶成问起自己，姑娘头低的更深了，都快埋到自己的胸里去了。
慕容剑南呵呵一笑：“是老夫的幼女慕容玲倩，大王可还中意？”
叶成诧异地看了眼慕容剑南，心中一瞬间的想法是：怪不得其他人都平平无奇！原来是你老小子暗箱操作啊！
“大王！”叶柯祯拱手行礼道，“大王，此女断不可为王后！”
一语落下，四周皆惊。慕容剑南神色有些凝固，自己自觉和叶柯祯没什么矛盾和纠纷，怎么这时候说这些？叶柯祯可是实打实的王太傅，大王的师傅，若在民间，师傅就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了，尤其对于父母双亡的人来说，师傅在婚姻大事上颇有话语权。
慕容玲倩听到这话，脸色一白，也不顾失礼抬头看着三人，眉头微蹙，带着惊慌和惶恐，让叶成内心的呵护欲瞬间拉满。
“为何？”叶成语气中透露一丝不满。
“大王，莫忘京都故事。”叶柯祯扭头看了一眼慕容剑南，“谨防谢氏之事！”
叶成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其他女子，或许应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话，除了慕容玲倩也再无心动女子了。
眼见叶成迟迟未再出声，慕容剑南深知大王已经动了心，便出声道：“大王，老臣年迈，本来想等大王掌管朝政之后再高老返乡，如今不得不提前说了。”说完大礼参拜。
叶成连忙扶起慕容剑南：“丞相何其残忍？竟欲弃孤而去。孤年少德薄，还需要丞相多多照拂才对。数日前，宫门之外，若无丞相率百官相迎，孤都不知投往何处。”
慕容剑南眼含热泪：“大王无需自薄，大王灵敏聪慧，承天命，继王位，乃大义所在，老臣不敢居功。”
“告老之事，勿要再提啊。”叶成握着慕容剑南的手，情深意切地说着。不知几分真情，几分演技，叶成仿佛天生的王者，很快便领略了政治的第一要诀，演技。
历经此事，王后之选便被耽误了，秀女们安排入宫暂住。
回去之后，叶成便便服出宫，来到了叶柯祯的府邸之上。见到叶柯祯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太傅，我固知谢氏之祸，但此事可有解救办法？”
叶柯祯看着春心萌动的叶成，无奈地笑了笑：“大王莫急，臣先前也只是说不可为后，大王择其入宫为宫女便是，慕容丞相已经年迈，等丞相换了人自然可以纳为王妃。”
“王妃？”叶成叹了一口气，“也是，若是选了其他女子为王后，彼时也只能为王妃了。”
“大王，娶妻娶德。”叶柯祯告诫道。
“太傅所言极是，但我也不是只为女色。”叶成解释道，“虽有谢氏之祸，但先帝当时何故纳谢氏女入宫？不过为了拉拢谢氏支持，乃至拉拢这个士族。如今我刚刚继位为王，若无势力支持，空有大义，也难行寸步。”
叶柯祯一惊：这等手段，莫非天成？大王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大王啊。
对权力的渴望，对掌控朝政的渴望，仿佛刻在王位之上，任何人坐在王位之上，都只有一个称呼，王。
“太傅……”门外忽然进来一人，见到叶成连忙行礼，“微臣张泽见过大王，大王千岁。”
“平身吧。”叶成抬手示意。
“哦对了，大王，为大王介绍一番。”叶柯祯起身将张泽拉了过来，顺手接过张泽手里的文件。“这位是张泽，昔日在京都的同僚，曾是京都户部郎中。颇有才名。与我也算相识一场，前些日子请他来我府上替我处理些杂务。”
叶成眼神微亮，张泽，自己卡池抽出来的嘛！便来了兴致，问道：“我正烦忧着呢，不知张泽如何看待此事？”便将选王后之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