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往事如烟

苏辰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仰头瞧着天上的太阳。卫琳琅正想告辞却不想被苏辰一下子拉住了手：“阿琳，不要急着走，再陪我说说话吧。”
卫琳琅忙将手从苏辰的手里挣脱，但这一幕还是落入了那些多嘴多舌的妇人眼中。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这件事情就在众人之间传开了。
等到卫琳琅再次走到前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自己倒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开始喝茶吃糕点。那些妇人还在对她戳戳点点，卫琳琅一概不理。到了后来，众人只觉得无趣，也就不再讨论了。只是这件事情还是传出了府，传到了赵行之的耳中。
等到卫琳琅回到府中，她才堪堪梳洗一番，就听到有人凌乱又带着怒气的脚步声。卫琳琅向着门口望去，只见赵行之走了进来。赵行之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怒意，他的大手一挥，黛月和青蕊只好退下。黛月临走的时候满是担忧地看看自家小姐，最后也只好在青蕊的拉扯下退了出去。
“你刚才干嘛拉着我呀！”黛月也是实在着急，就冲着青蕊发起了脾气。
青蕊面露难色，语气里既有愧疚又有不安：“黛月，此刻你若是不顺着王爷的意思退下，只怕王爷会更加生气，这才是对王妃不利呀！”
黛月听了青蕊的话，再看看紧闭的房门，一下子泻了气，坐到了台阶上。今日的天气甚好，又正值春日，连风都是和煦的。只是黛月的心情沉重，根本无心欣赏这良辰美景。青蕊也在黛月的身边坐下，两个人都紧紧皱着眉，手托着腮。
屋内的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卫琳琅一脸不解地瞧着赵行之，问道：“你这是又发什么疯呢？这么怒气冲冲地跑到我屋子里来做什么？”
赵行之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卫琳琅不甘示弱地回击：“我这一天做了很多很多地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呢！”
“卫琳琅你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你和苏辰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那我便不狡辩吧，因为他们说的不假。只是，我若说是他来拉扯我，我在推拒，你可会信？”卫琳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赵行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卫琳琅离赵行之很近，近到他能从她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赵行之转过脸去，轻轻咳嗽一声：“我不管什么真真假假，你只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王妃，说话做事都不要失了你的身份才好！”
卫琳琅莞尔一笑：“王爷，您的耳朵怎么红了？”
赵行之没有回答，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脚步依旧凌乱，只是脸上已然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一抹笑意。
听到开门的声音以后，黛月和青蕊两人就立马站了起来，垂下头恭送王爷离开以后，二人就小跑着到了卫琳琅身边。“小姐，你没事吧？”黛月忙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呀，瞧把你们两个人给急的。”卫琳琅瞧着面前两个满脸担忧的丫头，内心欢喜。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呢！”黛月和青蕊相视一笑。三人嘻嘻哈哈地喝了一盏茶，还吃了很多的小点心，直吃到肚子圆滚滚才歇下。
卫琳琅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在梦里沉浮着，有时候看见连绵不绝的山，有时候看见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最后她站在之前出现过的竹林里，待到浓雾消散，她又看见了红姑。红姑的话在耳边响起：“你要让上官昱青爱上你，否则你们会困在这个梦里，永远都醒不过来……”
卫琳琅从梦中惊醒，她看见有月色从窗缝里流淌进来，显得安静又神秘。她赤足下床，地上有些凉，但对于她来说，此刻是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