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正的力量

印记出现的刹那，所有的不平衡开始被打破。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开始正式碰撞。
对于身体的切割和伤害，不再那么不可揣测，诺曼开始能够简单的规避一些致命的伤害。
那种力量对于诺曼来说，不再是无法抗衡的。
当然两种力量的强弱还是有区别的。
阿撒托斯印记的力量不过是一个糅合交杂的力量，也许已经开始超脱了普通力量的范畴，但是达到利维坦的高度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很快，诺曼就发现这一点。
感受着力量的碰撞，诺曼开始思考什么是力量？
如果他们所看到的，运用的不过是力量的表象。
那么究竟是什么真正的力量？
在最直接的感受着利维坦力量的伤害，阿撒托斯印记转化力量，诺曼的思维开始转变，朝着更高级力量的思维转变。
这个过程是很奇妙且无法言语的。
诺曼第一个感应的，就是格赫罗斯的力量，然后是利维坦的力量，反而是阿撒托斯的力量是最为晦涩的。
并不是利维坦的力量不如阿撒托斯的力量，而是诺曼直接承受的，就是利维坦的力量。印记所转化出来的力量，反而是最晦涩的。
诺曼完全沉浸在了力量的感悟中，被力量拉入了旋涡之中，甚至忘记了观察周遭的变化。
当格赫罗斯的天体之音出现的刹那，弗莱德惊讶的发现，命运之河开始逐渐变得平静。
连带着，四周的力量海洋同样变得平静。
四周再次恢复成了诺曼没有来的景象。
这种奇特的变化，不仅没有让弗莱德感到轻松，反而愈发紧张起来。
命运之河表面变得平静，可是却好像有着无尽的波涛在里面翻腾，等待将现有平静彻底粉粹。
很快，弗莱德感应到，米德对他的攻击频率开始减弱。
弗莱德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了半空之中的诺曼。
即便是他知道诺曼的古怪会无意识对他产生伤害，弗莱德依旧遵循了心中的意志看向了诺曼。
半空中，诺曼早已经没有了人类该有的形态，畸形且恐怖的躯体不断蠕动着。
忽的，一颗锈红色的眼球看向了弗莱德。
奇迹般，弗莱德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没有受到任何致命伤害。
弗莱德因为境界的问题，自始至终都看不透力量的博弈。
但此时，他看向诺曼，却发现诺曼在进行着某种奇特的变化。
这种变化遵循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四周很安静，空间很安静，时间也很安静，这是弗莱德之后一段时间的感觉。
安静应用在概念空间时间本应该是不恰当的，但此时却显得异常的正确。
在这里，命运之河变得异常的缓慢，弗莱德只能感觉到它依旧在缓慢的流动。
在很长或者很短的时间里，畸形和混乱开始迅速收敛，诺曼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就在诺曼恢复的刹那，平静终于打破了。
左眼的红色眼球自己转动着，而更为恐怖的是诺曼右眼的碧色眸子。
本来应该是人类的眼球，此时却变得异常夺目，超过了左眼那只锈红色的眼球。
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德感到了锈红色眼球散发着欢愉的情绪。
力量是什么？
力量，就是力量！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可就是因为简单，才会显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