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抽烟了？

听赵锦书说了许多，姜棠说不上什么感觉。
不能说是低沉，其实很多东西，姜棠根本不敢去想。
从小，姜棠身边，就都是失败的例子。
从何舒情最初那段失败的婚姻，到何舒情和郑昼假面夫妻，再到赵锦书和徐野无疾而终的十年长跑……
每个人可以付出的感情，就像一杯浓烈的酒，恋爱一次碰一次杯，每次都会撒出去一些。
有的人洒出去了就没了，越洒越少，到最后就空了，匮乏了。
而有的人，洒出去之后用水兑满，虽然越来越淡，但每次都是满满的和别人去碰杯。
陆文川是映在湖底的一弯月亮，姜棠触不到他，她只敢默默的守在湖边，不会出声打扰。
就算陆文川偶尔会和她隔的很近，会对她露出温柔的宽容的笑，姜棠也不敢多想哪怕一分一毫。
姜棠从来不怕忍受枯燥漫长的白日，不怕忍受爱而不得的痛苦，只要，能让她等到下一个月亮出现的夜晚。
……
下午的戏三点开始拍，有一场戏里，余美玲见到了陈远。
这场戏让姜棠很郁闷，和陆文川对戏，她不免又会代入余声的情绪。
余声和陈远有感情线，但余美玲和陈远完全没有，老师也不可能给这两个角色加感情戏。
姜棠怕拍的时候，她出戏。
等姜棠到拍摄场地的时候，陆文川已经在那了。
他低着头在看剧本，旁边有几个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文君不在。
姜棠走到自己的位置，偏头，又看了一眼陆文川。
陆文川已经换好了拍戏的衣服，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和黑色的西装长裤，衬衣收进裤腰，显得身材颀长，腰窄肩宽，英俊到让人瞩目。
也许是姜棠的注视不那么隐蔽，陆文川察觉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姜棠。
然后姜棠看见陆文川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姜棠意识到这一点后，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了。
“去哪儿了？”陆文川问姜棠：“陈导刚刚找你。”
姜棠老老实实的说：“在化妆间。”
陆文川垂眼看了姜棠一会儿，忽然问：“抽烟了？”
姜棠反应迟钝的眨眼，深长的眼睫慢慢合上，又逐渐分开。
陆文川的目光落在姜棠眼睛下那颗小泪痣上：“身上有烟味。”
姜棠这一次的反应很快，她否认道：“别人抽的。”
赵锦书刚刚起码抽了大半包，一根接着一根，跟老烟枪一样，就没停过。
姜棠离她那么近，身上不免也沾染到了。
而且，她也抽了……
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不完全正确后，姜棠迟疑的补充：”我也抽了一口……”
陆文川失笑：“只抽了一口？”
“嗯。”姜棠闷闷的说：”很苦。”
姜棠可以忍受烟味，但不能忍受苦味。
在尝过一口后，姜棠以后都会对抽烟这件事敬而远之。
“这么苦吗？”陆文川的语气低沉而平静：“那要不要吃糖？”
姜棠愣了愣，稚拙的问：“哪里有糖？”
陆文川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摸出来一颗糖，把外边的糖纸剥开，动作自然的喂到姜棠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