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上界

与白玉书的会面，庄霁只带了庄吉和雪龙狮，庄吉乖乖坐在雪龙狮上，安静听庄霁于白玉书谈话。
“庄小姐的境界，深不可测啊。”
白玉书意味深长道。
庄霁笑而不语。
不惧神殿一如既往的空旷，只有一个石桌，上面摆放着些许瓜果。
哪怕是统领，哪怕是面见的是以为极强的客人，按照规矩，也依然是站着议事。
在不惧神殿中，就是在四神的注视之下，没有人可以在神的勉强端坐。
所以进入拜访有石桌供台之前，白温心已经详细介绍过，此刻两人站着谈话，庄霁也没有任何疑惑不满。
“庄小姐接下去是要去往上界了吧？”
庄霁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是的。”
白玉书点了点头，满目沧桑问道：“庄小姐看中界和下界可有什么区别？”
没等庄霁回答，白玉书自己接着道：
“区别肯定是有的，但并不大，对吧？比如能量的浓度，城池的大小，个人的境界等等，但就生活方式，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势力之间的构成等，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一路走来，庄霁实际上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到中界了，也没什么新鲜劲，至于差别还真没什么深刻的发现。
即将前往上界，白玉书的话显然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难道上界有本质的差别？”
白玉书回忆起什么，感慨道：
“天差地别，天壤之别，云泥之别！”
几个差不多意思的词在他口中来回滚动，可见上界确实有所不同。
庄霁也不是愣头青，能有提前知晓上界情况的渠道，她也乐见：“愿闻其详。”
成功引起庄霁注意后，白玉书却是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道：
“说不清楚，你亲眼见到就明白了。”
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真的说不清楚，而且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只有自己看到了经历了才明白。
他能给到的只是一个提醒作用，让庄霁至少有个心理准备，而不能给出具体的说法或者应对问题的方式。
庄霁也没有为难他，只是问道：
“不知统领还有其他消息吗？”
望着年轻朝气蓬勃的庄霁，白玉书的眼神有希望憧憬也有无奈遗憾，道：
“灵界之中有上、中、下三界，那么灵界之外呢？灵界之上又是否有其他‘界’所在呢？”
这看似一个问题，实际上却是以隐晦的方式揭开了这个世界的一幕。
灵界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世界？
这个问题庄霁不是没有想过，在她觉醒那两万念的记忆的时候，就曾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毫无作用，她就不再想了。
从那以后，想不通的问题她就不去想了，只问自己当下能做的事情是什么。
比如她在也想不通庄吉灵魂封印的问题，她便暂时放下了，她知道的是必须要先回收所有的不死凤精魄，让庄吉重新拥有完成的精魄。
“四神早已销声匿迹，但却是灵界曾经真实存在过的神明，并且留有后裔，你我的存在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