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侍奉

虽说房子还没收拾规整，但是比起她们之前住的的凝雨阁可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主子你快醒醒，你都睡了好久了。”红叶跪坐在床边，哽咽地说道。
“你哭什么？太医不是说了，你家孺人没事了，没多久便能醒。”南烟珩看那丫鬟哭得可怜，便弯腰扶住她的手臂，温声道，“地上凉，快起来，到凳子上坐着。”
“殿下。”红叶抬头，红叶眼中的泪水愈发控制不住了，“我们家孺人算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求求你殿下，一定要帮帮我们找出凶手。”
南烟珩眉头紧蹙，她刚才说燕窝羹是程楚送的，程楚就是首要嫌疑人。
“可还有剩下的燕窝羹？”
“没、没有了。”那燕窝羹好不容易吃上一会，还只有一小碗，哪里还有剩下的。红叶咬唇，是不是意味着她们没有证据了。
“你一会去厨房拿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碗，让他们给你送一碗燕窝羹，你拿去给给程良娣，就说是你家主子的回礼。”南烟珩想了想，“算了，让花容去。”
她们过着这般日子，想必红叶去要，厨房也不会给。
没想到他太子府内还有这般恶奴欺主的事情，是他疏忽了。
南烟珩转头道，“你在这儿守着你家主子，我出去一趟。”
“南四。”走到拐角处，南烟珩轻唤一个人名。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一个朱红色的房顶，穿过这个亭子就是厨房。
“主子。”黑暗处显出一个身型。
这是他养在府中的死侍，以命侍奉，主子死他殉葬。
“你可看到下毒之人？”四个死侍分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厨房在在北边，归南四把守。
“求主子责罚，南四并未看到可疑之人。”南四跪下请罪，“今日巳时，程良娣身边的小丫鬟曾到厨房熬过燕窝羹，但并无不妥。”
“那这毒又是哪里来的？”这是奇了怪了，总不可能燕窝兑水就有毒了吧。
“不过......”南四回忆道，“她好像没做过燕窝这样精贵的东西，把火开的太大，府中的厨子帮她试火温，不小心灼了手。”
南烟珩站定，看着远方那一角屋檐，重重遮挡，看不真切。
是谁的手伸这么长，眼皮子底下都能下毒。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若是想要他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你去将那厨子抓住，仔细搜他的身，我去盛香苑看看。”盛香苑是程楚住的地方，想着她姓程，便起了个斜音。
南烟珩到的时候，程楚穿着藕色罗裙，正在吃燕窝。看到他来，忙放下手中的金边瓷碗，接过木儿递来的手帕揩了揩嘴角。
“殿下，今日不用批折子吗？”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程楚与他之间的气氛已经柔和了许多，也能说上几句关心话了。
南烟珩看着那快见底的小瓷碗，心中悬着的一块心头总算落地了。
还好，你是她。
南烟珩道，“你可认得郑暖？就是我的那位孺人？”
程楚点头，木儿接嘴道，“府中的人都欺负她们，我与程良娣说了，程良娣还送了她们好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