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哲普的引荐

“客人，你给的钱太多了，这顿饭二十万贝利就够了。”
“哲普老板，竟然是您亲自接待。”
古力对眼前这个桀骜的老头子颇为尊重，毕竟对方当海贼的时候，曾经在伟大航路上航行了一年多，闯出了“红脚哲普”的名号。所谓的“红脚”，是指他的脚总是被敌人的献血染成红色，所以这个名号背后的含义比表面听上去更为霸道。
后来哲普不当海贼了，又在海上经营了这个名为“巴拉蒂”的餐厅，同样经营得有声有色。
这位就好比那种年轻时踢球很成功，退役后经商也很成功的人士，简称“成功人士”。
既然见到了成功人士，当然要好好请教一番。
“哲普老板，我有个问题，”古力恭敬地问道：“像我这样的海贼，如果将来退休不做海贼了，如何让海军放过我？”
“嗯？你这么年轻，就想着退休了？”哲普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
“很简单，如果你是小海贼，那么改名换姓就可以了，海军也没工夫找你；
如果你是大海贼--那就把名声和势力做到足够大，让海军抓你的付出大于收获。”
“像王下七武海那样？”古力追问。
“不错，你竟然知道七武海。”哲普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重重点头：“厉害的海贼就像七武海，如果没那么厉害的海贼，那就像我这样，躲到东海来。
这里本部的海军顾不上，支部的海军不敢抓。”
古力想了想，对方所说的‘小海贼’、‘大海贼’，似乎不是绝对的实力高低，而是相对的概念。
像百计克洛这种，他虽然已经有1600万的悬赏金额了，但支部海军仍然大张旗鼓地要抓他，所以他属于哲普口中的“小海贼”，只能选择改名换姓的办法；
而哲普自己，虽然没法跟七武海那种比，但放在东海，的确可以算是“大海贼”了。
“好了，看在你是大主顾但份上多说了两句。”哲普把装满财宝的大袋子又还给了古力：“这里面的财宝价值超过一亿贝利，我取了价值二十万贝利的金币，剩下的还给你。”
“哲普老板，我有个不情之请。”古力说道：“我想把这一亿贝利作为预付的饭钱，以后假如有海贼来这间餐厅，只要他报上‘魔术师古力’的名号，就能得到足够填饱肚子的食物。”
“不需要。”哲普摇头拒绝：“海上餐厅巴拉蒂的宗旨就是让饿肚子的人有饭吃。只要有饥饿的人来到这里，不用报任何名号，就能得到足够填饱肚子的食物。”
“我明白。”古力看了看不远处吃得心满意足的自家水手们，解释道：“我主要是想给自己海贼团的水手们留个念想。希望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到这里来吃饭。”
“哦？”哲普敏感地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意味：“你准备要抛弃他们了？”
“不是抛弃。我想去伟大航路，但那里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古力认真道：“而且，我不希望他们再做打家劫舍的买卖了，想给他们找到一些正经营生，类似您开餐厅这样的。”
哲普正要拒绝，突然看到派迪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老板，钱不够了！商队那边给了报价，修船的材料要九百万贝利！医药和武器材料要一千二百万贝利！新购的食材要八百万贝利！”
“嗯？科尔这个老小子，是拿我当冤大头吗？”哲普暴跳如雷：“给他打电话！想要收钱的话，让他亲自上门来跟我要！”
说完，哲普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古力一眼：“你的条件我答应，一亿贝利我收下了。下午有个人物过来，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
……
巨大的商船停在了海上餐厅旁边。
古力从来没有想到，商船可以做得如此之大，高出甲板的船舱就有四层，除了几十面巨大的风帆外，这艘船的船身上还竖起了四个巨大的烟囱，显然是可以靠蒸汽动力航行的。
商船停好后，有一个穿着风衣的银发老头从船上走了下来。
“哲普你这家伙，几天不见，你的餐厅怎么越来越破了？”
“科尔，你的这张嘴还是这么臭！”
哲普迎了上去，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做完拥抱的动作之后，哲普又立刻开始发飙：“你个老小子，修船材料收我这么多钱？食材为什么又涨价了？”
科尔也毫不示弱：“这都算是友情价了，懂么，友情价！哥亚王国那边最近海鲜收购价格涨了一倍！”
两人怒目而对了一会儿，哲普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古力：
“这位年轻的船长想要学习正经营生，我就把他介绍给你了。古力船长，这位是雅克·科尔，东海最大的独立商队老板。”
雅克·科尔上下打量着古力：“现在的年轻人都直接跑去做海贼了，愿意做生意很难得啊。”
“不过，”他话锋一转：“东海就这么大，你计划跑哪一片海域的生意呢？”
古力老实答道：“正要向您请教。”
雅克·科尔便拿出一幅海图，把大致的势力范围给古力讲了一遍。
原来他们这些做海上贸易的几十个大商人，自己组织了一个圈子，各自划分了航船的经营势力范围，并且彼此之间互通有无，一起经营的倒也有声有色。
古力听他细细讲完，便发现一个问题：整个东海能做生意的区域，早已经被这些商人瓜分完了，根本没有新人可以插足的地方！
他转念一想：“不对，最近光我知道的，就有亚尔丽塔海贼团、小丑巴基海贼团、黑猫海贼团，还有刚刚的克利克海贼团被干掉了！
这些海贼团的势力范围，就没有空出来？我的人可以经营这些空出来的地方。”
雅克·科尔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海贼都没有固定势力范围，在大海上跑来跑去，袭击过往船只和经过的村庄，他们覆灭了当然是好事，但不影响我们生意圈子的范围划分。”
“那--”古力指了指海图外围的某一处：“这里为什么没人经营？我去做这里的生意呢？”
雅克·科尔皱起了眉头：“没看到那个鲨鱼标志吗？这片地方有一个厉害的海贼团盘踞着，而且他们的人都蛮不讲理，没法做生意。”
“我知道，名为恶龙的鱼人嘛！”古力笑着拍了拍胸脯：“很快他们就会被赶走的，这块儿地方我预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