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亲自上手

牛二支支吾吾道“在家里，没有弄。”
叶祁颜看他那样子也就明白了什么，又继续说道“你信不过我可以，咱们就一小块田地试试嘛，现在还没结实，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嘛！”
女孩表情真挚中带着一点无奈，看起来楚楚动人，牛二突然有点羞愧，人家是真心帮助自己，自己却同伴的话和自己的杜撰就这样辜负叶祁颜的一片好心，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这是怎么了？”老妇人看见低下头的儿子和面容真挚的叶祁颜，关切问道，那老伯也早早放下手里的活一步一拐地走了过来。
“爹。”牛二去搀扶行动不便的父亲。
叶祁颜向老伯施了一礼，“牛伯伯好。”
“这位姑娘是？”
“我……朋友，叶姑娘。”既然人家姑娘都把自己当朋友，自己也就这样解释道。
叶祁颜像老妇人和老伯尽可能用他们能听懂的意思解释“这田里收成不好，是因为缺肥，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有施肥，可缺的不是那种肥。一些物质人类粪肥里面没有，这田里要施撒一些骨内肥料快速补充才能确保收成。”
“骨头？”老伯问。
“真是。”叶祁颜道。
哪有用骨头养田地的，若非土里有妖鬼，哪里还用骨头养土啊！
“姑娘这怕不妥吧！”牛伯面露难色。
叶祁颜在种庄稼这块还真没失败过，教授都觉得她做得对，在这群人眼里怎么就不妥了呢？
“怎么不妥了？”叶祁颜问“这土地缺东西，你补东西就好了，怎么就不妥了。”
在叶祁颜的连连追问下，老伯才将这里的一个习俗缓缓道来。
这里是新都，这里的村民世道为农在这里，可当年大雁在这建都，这二里地和那片林子都成了战场，有怨气，新都离这三里就是为了避免怨气和血煞。而他们强制留在这里，增加阳气镇阴气。
这里的人常年往山里送各种牲口，都是杀了埋在土地里，说着祭献狐妖和不干净的厉鬼。
皇帝也不让挪窝，土地不收，就是干穷。叶祁颜又在心里骂了一遍混账皇帝之后，开始觉得这些农民被封建迷信洗了脑。
怪不得山脚下有那么多动物骨头，她以为是野兽多呢？没想到是献祭，也难怪山里的土壤比这里的田地的好。
叶祁颜看老伯也神情闪烁，觉得可悲又可笑。
周围的农民都围了过来，声音大大小小地议论着。
“这不胡闹嘛？”
“我看那姑娘就是狐妖本妖，你看她手那么白净，哪像个庄稼人的样子，我家的二丫可比她能干多了，一天能纺四卷纱。”
“可不嘛，那么白，那么干净怎么看都不像个干活的，还什么骨头埋地里放屁，惹怒了山神爷怎么办？”
“我看这女的是想勾牛二的婚吧！这么个好后生哎白瞎了。”
听着这些议论，叶祁颜突然想笑，自己穿越来之后好像一直是大众舆论的导向，退婚也是，种个地也是。要不是自己皮厚，早被别人的唾沫心子淹死了。
叶祁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大意来，虽然自己是个贪生怕死，贪财好色的，但当年自己学农不就是想和袁隆平爷爷一样让更多的人吃饱饭嘛，在这里她也一样要实现当年的报复。那种不服输的劲，让她不能低头。
“老伯就给我一块地实验行吗？如果种好了就算了，种不好我配你银子，别的地收成三倍的价格。”叶祁颜信誓旦旦地说，还做了个发誓状。
“这？”牛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也不像个懂庄稼的人呀。
这次反而是牛二开了口“姑娘，我牛二把这块田给你种，你的银子牛二也不好意思要。”
牛二觉得叶祁颜这个女孩子身上像是有光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耀眼，就算她不能成功，他也应该有这个情意。
叶祁颜冲牛二感激一笑“谢谢你，但是我叶祁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做不好我赔偿。”
她想证明自己也想带这些村民走出封建迷信，起码别被自己的一己之念饿死。
豪情壮志之下叶祁颜突然特别理解鲁迅先生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的话，不学农救不了大雁人。
“我去你家拿那些骨头吧，你不用了，我用。”叶祁颜说道。
牛二说：“叶姑娘，我和你一起干。”
叶祁颜看着他，觉得好笑便和他开了个玩笑“怎么全部的地都要我赔呀，我不得亏死。”
“不是的，叶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牛二脸热得要爆炸，幸亏她的健康小麦色肤色不显，不然此刻的他一定是一个火红色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