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猫煞帮的密祭

雾都城因周遭的山脉上常年烟雾缭绕而得名。
“城若仙境，美人袅袅。”
这是某位著名诗人游历过雾都城后留下的绝美诗句。正如同诗句所描绘的，雾都城除了环境美若仙境之外，这里的美人也特别多。
雾都城的美人指的不是寻常百姓家的闺女，而是各大红楼曲院里的艺伎。
雾都城的红楼之中又以天仙楼的美人最为赏心悦目，这里的美人更新速度很快，隔三差五就会来一些新面孔，然后被渐渐人腻烦的老面孔就会沦落到只能去干端茶送水的活。
天仙楼中有个天梯牌，以每月客人打赏的银两为统计标准，被客官打赏的银两越多天梯牌的牌位就越高，榜单每月初二会更新一次。
天梯牌位低的艺伎只能在天仙楼一楼跟二楼大堂里招待客人，自己端茶递水；天梯牌位高的美人则能到三楼及三楼以上的包厢里接待客人，包厢中还有专门服侍她们的下人伙计。
这个伽忆姑娘来天仙楼的时间不长，就是在三个月前的初二那天来的天仙楼，那天在天梯牌位更新之前，她愣是凭着自己那绝世的容貌以及那傲人的身姿，进入天仙楼的第一天就受到了众男人的热切追捧，导致初二当天就获得了上万量的打赏，榜单更新后直接名列天梯牌头牌，一直占据至今。
“所有人都以为我住在这天仙楼顶楼，受无数男人追捧，过得肯定是逍遥自在，如同神仙般的幸福生活。”伽忆感叹道，“可谁人又能知晓我内心的苦楚。”
权威、阿西丫、黑玄三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吃糕点，当伽忆说到‘苦楚’的时候，这三人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反正他们是不能明白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的苦楚。
“其实我原本是积云山猫煞帮的弟子，只因与宗主的亲妹妹凛星嫉妒我的美貌，与我闹了点摩擦，便被帮里派遣到这天仙楼中执行任务。”
“猫煞帮？”权威对这个帮派的名字印象非常深刻，因为猫煞帮正是袭击天权山庄的九大宗门中的一员，只是权威万万没有想到伽忆竟然也是猫煞帮中的一员。
看到权威的神情后，伽忆问道，“权公子也听说过我们猫煞帮吗？”
权威冷笑了一下，“何止听说。”
伽忆也傻笑了一下，“也是，猫煞帮虽然比不得权公子家的天权山庄，不过在江湖中也算是九大宗门之一，还是有些名声的。”
“伽忆姑娘，你虽身在这红楼之中，想必最近也应该听说了点什么吧？”权威指的是九大宗门袭击天权山庄的事情，按理说天权山庄被灭门这件事在江湖上现在已经人尽皆知。
“最近嘛？”伽忆低头苦笑了一下，随后望向窗外，“自从知道了这件烦心事后，最近这一个月我都待在这天仙楼的顶楼想解决的法子，连一个客人也没接待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真不知道。”
伽忆姑娘好奇地看着权威，“公子，最近外面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
权威无奈地笑了笑，“既然伽忆姑娘最近这段时间都苦闷心，不问世事，那就当我刚刚没问吧。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何烦心事，可以令姑娘如此郁闷。”
“唉……”伽忆轻叹道，“权公子有所不知，这次小女子被猫煞帮派到这天仙楼中，为的就是替猫煞帮夺下这天仙楼天梯牌的头等牌位。”
“这个任务姑娘不是已经做到了吗，还有什么心烦的呢？”
“就是坐到了这头牌之位，我才心烦意乱，坐寝难安。”
权威不明白伽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完成了帮派给她的任务，还有什么好心烦的。
“也难怪权公子疑惑，对于猫煞帮的这个密祭，历来只有猫煞帮中几个极少数的核心人员知晓，就连我也是因为成为了今年的头牌，才在一个月前被告知了这件事。”伽忆解释道。
“猫煞帮的密祭？”权威的好奇心还真一点点被伽忆挖了出来。
伽忆点了点头，“我也是一个月前才得知，原来猫煞帮每年都会秘密派遣几个弟子到雾都城的红楼里争当头牌，这些弟子都是宗主以及几位长老秘密培养的，帮派里其他弟子完全都不知道这些事。”
权威听得很认真，黑玄与阿西丫则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糕点。
“今年猫煞帮同样派遣了三位秘密培养起来的弟子来到雾都城的红楼中，我已经查清楚了她们的身份，分别是飘香苑的头牌、醉神仙的头牌跟怡红院的头牌，我猜测，如果不是我这次得罪了凛星，帮里肯定不会把我弄进这天仙楼来，毕竟我的身份帮里很多人都知道，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太适合被密祭。”
“凛星那个贱人应该万万没想到，她千方百计把我弄进红楼里，我不仅没有沉沦，反而在进入天仙楼的第一天就成为了天梯牌的头牌，之后我卖艺不卖身的这个规矩，不仅没让我丢了头牌，反而让我成为了雾都城所有男人的心头好，也正因此，我竟然成为了猫煞帮今年密祭的最佳人员。”
“密祭究竟是什么意思？”权威忍不住问道，“是一种什么秘密的祭祀活动吗？”
“不是祭祀，是供奉，是把获得头牌的几个女人秘密地供给一些拥有权贵的男人。”伽忆解释道。
“拥有权贵的男人？是九大宗门中其他宗门的人吗？”
伽忆摇了摇头，“不是江湖中的人，是供奉给朝廷里的人。”
“朝廷？”权威一脸惊讶。
因为本体的记忆中，朝廷与江湖是互不干涩的两个势力，只要江湖势力不涉及百姓的利益，朝廷便不会出手干涉江湖纷争。
江湖势力也是一样，江湖势力从不参与改朝换代或者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每当战起时分，各个宗门便会在各自山门中隐匿起来。
“权公子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我初闻这个消息时也是难以接受。”伽忆说道，“不过我仔细一想，这件事倒是也可以理解，公子你想呀，猫煞帮里都是女人，而且它又不是那种拥有历代传承的老宗门，猫煞帮创立宗门也就几十年时间，它是靠什么成为九大宗门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