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寻人（二）

王婆子住的是瓦房，只有一层，柳一帆的速度，没一会儿就把屋子翻了个遍。
哪有小娃娃的影儿！
王婆子正嘚啵嘚啵的对着柳武介绍业务呢，柳一帆冲过来一把抓住王婆子衣领，这娃子虽说只有十三岁，可个头已经超过了王婆子。
“你说，把小陌藏哪里去了！”柳一帆急得满脸通红。
王婆子吃了一惊，柳武也同样满脸惊讶。
看着柳武神情，王婆子指着柳一帆怒目的神态，说道，“你看看，这还不是鬼神附体，得驱魂！”
柳一帆自顾自吼道，“老婆子！你把小陌藏哪里去了？”
柳武帮着把柳一帆拉开，“好歹是老人，敬着点！”
柳一帆不依不饶，“把小陌交出来！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王婆子继续对着柳武说道，“你看看这孩子，思维混乱，口齿不清！”
说着转身从屋内端出一碗水，一张符，递给柳武，“给！喝了这神水，贴符一夜，鬼魂自当散去。”
柳武伸手去接，王婆子手一缩，“三百块！这可是我拿命讨来的神水，保护这周围四方村民的！”
柳一帆伸出手来，打翻了水碗，撕碎了黄符。
“我问你小陌藏哪去了！你别给我这装神弄鬼，老子不信！”
“你看看，”王婆子对着柳武，哭腔道，“我的神水哟！你看看，你娃儿是恶鬼缠身咯！你还犹豫个啥子！”
柳一帆一屁股坐到门槛石上，胸腔憋了一股子气，小陌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柳一帆流出了泪，从一开始的抽泣，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嚎啕大哭。
引来了左右邻居，开了大门，伸个脑袋出来看。
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蹲下身来问，“娃儿，咋啦？”
“他鬼魂附了身！”王婆子大叫，又转身问柳武，“你娃儿，你医还是不医？”
柳武拿不定主意。
柳一帆嚎啕完，抽泣着说，“我找小陌呢！”
“小陌是哪个？”中年男子坐到石槛上。
“柳家村那个李陌呀！八岁女孩子，大叔，你有没有瞧见？”
“今儿送葬那个？”
柳一帆点点头。
“你来找王婆子做什么？还在门口哭哩？”
“她趁这个事卖了多少黄符！不是她搞的鬼么？”
中年男子转头冲着王婆子，道，“娃儿正常着哩！”
又冲着柳一帆笑起来，“我听说了，这娃儿是在一阵风里不见的，这王婆子是神婆，不是神仙，如何能够呼风唤雨的？”
“我不管！王婆子得交人！”柳一帆腿一伸，耍起了无赖，“她不是神婆吗？给我算算，小陌在哪里！她得找出来！”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冲着左邻右舍道，“都回去睡觉吧，小娃娃在耍脾气哩！”
王婆子一看，这生意是做不成了，推搡着把柳武推出门外，一脚踹到柳一帆屁股上，哐当一下重重的关上了门。
柳一帆措手不及，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没等柳武缓过神来，又跑起来，朝着柳家村跑过去了。
柳武当是这孩子要回家了，也跟着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