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偶遇

从羊城支援来的哈维兰飞机还在赶来的天上，并在不知道江右军航空大队的情况。
张辉一边欣赏着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边听着程诺的“单口相声”，飞行生活也算是有别一般滋味。
在即将冲出眼前的云层后，张辉突然大喝一声，让后面的程诺闭上嘴巴。
“别说话，有活要干了！”
“诶，为啥不让……什么，有活了？”意识到事情不太对的程诺赶紧追问，并试着朝飞机四周看。
“飞机下方10点钟方向，你自己细看。”张辉快速回答道。
随着飞机的接近，程诺顺着方向终于是看到了发生了什么情况，前边正是飞着组组成编队的三架布雷盖16型号轰炸机，飞行方向正是与他们一致。
程诺见这情况兴奋了，大大咧咧道：“辉老大，这是不是我们江右军航空大队的飞机，看样子实力还是不错嘛，或许是来欢迎我们的。”
张辉噗嗤一下，心想这家伙心不仅忒大，说话也没招没谱的，蒋校长来也不能说是轰炸机欢迎吗，况且他们区区一上尉中尉，哪有那资格。
摇头无奈道：“准确的来说，那是布雷盖16 BN2轻型轰炸机，要是我没记错的情况下，我们革命军一架都没有，全国共4架也都在东北空军手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些不应该都是军事机密的么。”程诺对这解释难以置信，吃惊地张大嘴巴合不下来。
“因为我留过学呀。”张辉淡淡笑了，总不能说是穿越前看得资料吧，回避这个话题转头说道：“我问问你，距离我们要去的江右军航空大队机场还有多远？”
不管留学能不能知道这些，可程诺知道留学肯定能把自己的技术磨炼的非常好，听到这个解释有些气馁。
但既然问到自己的工作了，程诺也不让再让人看低自己，简单盘算后说道“我们刚刚过长江，按照之前电报给出的资料，应该不足五十公里。”
“距离孙传芳残部呢？”
“一百三十公里左右。”
“对，那东北军的轰炸机编队来们防区，深入数百公里总归不是做做客这么简单吧。”
解释后，张辉掌控着方向舵，并努力控制自己的速度，一个大角度直接冲向布雷盖轰炸机编队中间位置，攻击姿态十足。
画面来到孙传芳部，由于多次遭受空隙，他已经不敢待在高楼里，整日在平房里指挥，一有空袭警报就赶紧去地下室。
不是他胆小，而是他实在是被炸怕了。
在武昌还未被北伐军收复之前，北伐军就经常到高安附近侦查情报，仗着孙军没有防空武器，经常是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
当然人家也是不白来，经常的带着炸弹来，没事就往防御工事上丢、人堆里放，炸死炸伤不少士兵，拿人家还没办法，伤了不少士气。
后来越炸越熟练，先是炸了九江兵站本部，紧接着炸了徐家埠的炮垒，后面又炸了德安的运输列车，最后把南昌车站的司令部都给掀翻了，可以说南昌之所以那么快打下，跟北伐军的航空大队的关系非常密切。
南昌失利后，孙传芳战后总结，一大原因就是就是自己空中力量不足吗，吃了大亏。
在收到张少帅的东北空军支援后，好吃好喝招待这群天之骄子，根据自己高价收购的情报，请他们立刻去炸距离自己最近的江右军航空队机场，以解心头之恨。
几位“飞豹队”的飞行员知道自己来支援的目的，再加上吃人家的手短，第二天就满载炸弹朝着江右军机场奔去。
飞行途中，有谨慎的飞行员担心自己编队没有战斗机护航，是不是太危险了，要等到张宗昌部的战斗机来一起行动更安全。
但飞豹分队长性子急，满口嚷嚷战机不可错过，区区江右军航空机场也没几架像样的高射炮，无需过多谨慎，带领着部下就开始行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飞豹的三架飞机能顺利赶到江右军机场，确实是能给予不小的打击，因为机场都是临时的，他们的地面防空作战能力也几乎为零。
可问题就出现在了张辉这不速之客，无意中撞见了他们编队的行动。
三架飞机发动机巨大发动机噪声，很难一开就发现上空云层的张辉二人，直到哈维兰快要接近时方才注意有敌机来袭。
在张辉俯冲的过程中，他指挥程诺开枪以壮声势，但并不让瞄准那些轰炸机。
程诺不解，疑问道：“辉老大，为什么不让我瞄准那些布雷盖，往天上打怎么可能打中他们？”
张辉一边紧握拉杆，一边解释：“这些人留着以后还有用，你就吓唬吓唬他们就好。”
心说万一你撞大运打下来一架，那搞不好撞到地面就白白牺牲两位华夏飞行员，损失太大了，这些宝贝祖宗可都得留着以后打小日本嘞。
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听着哒哒哒紧迫的机枪声，飞豹队分队长的心都要炸开了，那势头分明是要直接撞向自己来两败俱伤，这是哪来的不要命的愣头青呀。
吓得赶紧往右方拉，与左边的通行飞机拉开距离，大呼小叫摆着手势要同行的另外两架往另外两处拉，飞行编队也随之拉开。
张辉要得就是这种接过，一对一车轮战可比同时一对三要容易多了。
而刚才之所以看着那么莽撞，就是仗着自己飞行技术的自信，自信在将要发生事故的最低距离之前能成功拉开。
狭路相逢勇者胜，敌机果然怕了。
张辉快速把舵往后拉，遏制住俯冲的趋势，拉杆爬升后做了个小规模半径转弯，继续追着刚才领航的飞机佯攻。
做戏就应该有个做戏的样子，程诺心领神会，调转枪头就开始对这前面的布雷盖描边。
嗖嗖嗖破空的子弹声让前面的布雷盖飞行员心态炸裂，飞机也开不稳了，跟人害怕似的在空中抖动。
可就是这抖动，竟然还奔着程诺机枪描边区域了，愣是给打中一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