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季氏南城

S市
季氏集团总部
“季总，纽约那边的公司派代表来跟我们谈“北极星”系列服饰的宣传和上市方面的问题，他们现在在会议室休息。”助理正在汇报行程安排。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大理石上，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
一个男子坐在真皮椅上，正背对着大门的方向，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
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打，一下一下，气氛骇人。
“谁把婚礼消息传出去的？去告诉那些报社，不怕死的，就尽管报道吧。”
停止了敲打，狠厉地责问声带着浓重的压迫感袭来。
震得人心在都在发颤。
甄珍觉得头皮发麻，诺诺应声“是江家，下边的人都以为是您允许的，所以，就没有阻止”
季南城讥诮出声“呵，他们以为？谁给他们的本事，自作主张！”
在甄珍都打算跪下请罪的时候，面前那个深不可测的人却又好像不追究似的，转移的话题。
“四年了，她听到了我结婚会生气吗？”他的声音很低沉，甄真却听得异常清晰。
他没有点名，可跟在他身边十年之久的甄真又怎么会不知道。
能让他平息怒火的人，也只有那一个。
她定了定神，思虑了许久，淡淡的回道“她……她不会怪您的。”
“不。她肯定会恨我的。”他低着头，温柔望着那张照片。
照片中，清丽的阳光打在女孩的脸上，给她嫩白如瓷的肌肤覆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照片是她高三毕业那年照的。她不喜欢拍照，从小到大拍过的照片，屈指可数。
记得他当时问她，怎么好好想到拍照了？
她是怎么回答的？
恩。
霸道任性的不行，趾高气昂：“马上暑假了，你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我是肯定会想你的，可是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想我。这样太不公平了。所以呢，要拍张照片给你，每次你看到我照片的时候，你就会想我了。嘿……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无可奈何地点头“……聪明。我肯定会想你的，行了吧，小姑奶奶。”
手指轻轻抚上照片。
“她向来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季南城语气十分柔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神情微不可察地淡了一下来。
…
“阿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那时的她又一次提起来这个问题，这个几乎是所有爱恋中的女孩都格外重视的问题。她也没能免俗。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答，很多时候女孩要的并不是答案，而是心。
他自然是懂得，却故意似笑非笑的回答“哦，应该是见过的世面太少。突然看到个长得还行的，难免意外，这一意外就产生了兴趣。”
这样的回答理所当然的惹火了她。
“季南城，你混蛋！”
她好像从来就不会骂人，花样都不带变的。每次一生气，就是翻来覆去的一句话。
季南城，你混蛋！
你混蛋，季南城！听得他都快免疫了。
眼看她怒的眼睛红红的，格外可怜。
他认命地抱过她，从善如流地安慰“嗯，我混蛋。”
她也不挣扎，嘟囔着在他怀里小声抱怨：“混蛋，就不能说几句好听，情商真是低。”
南城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回答，无比的真挚“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又好像看见了伊人害羞的小脸，在怒嗔“我听不懂。”
他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揶揄道“真不懂？”
她羞着一张小脸，无视任何嘲讽地得寸进尺“那你再说一遍，说不定我就懂了”
这样的小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