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替身徒弟（26）

低头看着脸红成一片的念白，呲笑一声。
“小醋精。”
“才不是！”
“嗯？不是小醋精啊那就是大醋精咯！”
“才不是！”
“小醋精！大醋精！略略略”
“不是！我不是！”
“你就是醋精，我的醋精，我的阿念。”
“我……是。”
嬉闹完，两人漫步在繁荣街道上，看他们放孔明灯，看凡人吆喝，看……
那一晚，顾言觉得她永远也忘不掉，因为月亮满怀，繁星高照，是她见过为数不多最美的风景了。
第二天，顾言在苍云城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只是他似乎有些狼狈。
正是许久未见的苍炎师兄，辛海。
“师兄！”
顾言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面意外看到辛海的，喊他的时候他仿佛没有听见，一直呆呆地蹲坐在巷子角落，眼神呆滞。
直到顾言走到他身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僵硬抬起头，“是……师妹啊。”声音格外嘶哑，就像是干渴许久的人滴水未进，沙哑难听。
顾言眼睛眯起，“师兄，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辛海僵硬着点了点头，艰难想站起身，只是跌回两次都没呢站起，最后还是念白扶着他，他才顺利站起。
顾言带着他回到了她和念白下榻的客栈，让店家收拾出一间他们旁边的客房，然后念白就扶着辛海进去了。
“说吧，发生了些什么。”
顾言看着辛海喝下好几口水，再推了一晚面条给他，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底银光飞快闪过。
辛海执起筷子，垂下眼眸不语，他身上有悲伤正在漫出。
良久，他抽泣了一下鼻子，立起筷子慢慢咀嚼面条，直到整碗面条下肚，他终于抬头。
眼里带着笑，如同哥哥对妹妹的笑容一样，很温暖。
“师妹你怎么来了苍云呀？”很明显他并不想告诉顾言他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他不想说，顾言也不问，只是有一件事她必须问。
“师兄，你的丹田毁了。”声音平缓，叙述这个事实。
辛海笑着的脸僵了僵，很快就恢复那副清朗淡笑，轻描淡写说：“是啊，师兄现在可以专心致志练习制符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优秀的符师！你开不开心？”
“你不开心。”顾言眼神带着怜悯，转身，“我今晚要求一行拍卖会，你今晚想来便来。”
辛海眼底一抹悲伤涌现，神情悲戚，飞快低下头不想让顾言看到，他的眼眶已经红遍。
门缓缓关闭，一滴清泪掉在干净的碗里，把碗壁的油污冲掉一缕……
外面的天色渐晚。
顾言房间的门被敲响，念白过去打开门，是辛海。
辛海不再强颜欢笑，他的眼眸里面满是悲伤，像是失去挚爱，眼眶很红。
“师妹，谢谢。”
没有多余的询问，他知道顾言为什么来苍云城了，顾言一片好意，他又怎么能辜负呢？
顾言嘴角勾起，“来了啊，我们正好要出发了。”
回眸看着念白，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执手走出客栈，身后的辛海眨了眨眼，他貌似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