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替身徒弟（29）

年轻俊美的男子咬牙，瞪着凌彻的眼睛仿佛在冒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彻你做的事情休想让我替你背黑锅！”
凌彻眼底恼怒一闪而逝，很快神色恢复正常，眼神冷漠，高高在上的看着矮他一截的男子，“那你就好好等着吧。”
说罢一拂衣袖离开了泉水，只剩下眼睛空洞的年轻俊美男子，像是所有力气都耗尽一样，坐在地上喘息。
抬头眼神凶恶地盯着泉水顶部，可惜水是黑色，根本看不清上面天空的颜色。
“噗”突然，男子口吐出一大口红血，随即就晕了过去。
时间飞速流逝，顾言看到年轻俊美的男子逐渐变老了，从年轻到中立之年不过片刻，在这些岁月里，凌彻没有来过一次。
在这过程中顾言也知道了被关在这里的这个俊美的男子原来叫凌越，是凌彻的同胞兄弟。
只是他貌似并没有凌彻那么好的天赋，不，应该说他没有丹田和灵根，顾言曾亲眼看到他丹田和灵根那个位置，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看上去就像是硬生生被人开膛破肚，把他的资质天赋夺走一样。
而这些年，他一直在重复一件事，那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墙壁上刻画，一道道的剑痕就是他划出来的。
终于在他白发沧桑的时候，命数将近的时候，凌彻来了。
瘫坐在床头的凌越面容枯槁，毫无再复往日的俊美，此时的他仅仅只是一个命薄西山，就要走向死亡的老人。
“不管你问我什么，我的回答依旧是原来到答案！人不是我杀的！”
哪怕已经老得牙齿都掉光了，他一看到凌彻的时候还是把脊背挺得很直，像一块老骨头，老，却也难啃。
“啧，你现在真惨呐。”
凌彻渡步到凌越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看着他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球，眼里带着嘲讽。
“凌越啊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倔呢……”
“那你夺取我灵根和丹田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
凌彻眯眼，嘴唇紧紧抿着。
凌越眼睛瞪得老大，眼里喷火，“你杀害父亲母亲的时候怎么不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那是我们都亲生父母，是生我们养育我们的人！”
凌彻面无表情，一身白衣飘飘欲仙，像极了无情无欲的神仙，俊美的面容一直没有变化。
“凌越，你在说什么胡话，爹娘不是你杀的么，呵呵呵。”
凌越气极，猛烈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是他却狠狠瞪着凌彻。
直到咽气，他的那双浑浊的眼睛还是在死死瞪着凌彻，眼里的不甘和愤怒被永远凝固。
画面回到泉水里。
顾言眼前的剑痕愈发清楚，顾言收回手，低头几许。
在抬头，朝着上方纵身一跃，扑通一声冒出水面。
刚出水面，就感觉到有人用温暖舒适的火灵力在烘干她身上的水，抬眸看去，是念白。
游到岸边，在念白的搀扶下起身，下一秒，他身上的外袍就盖在了她身上。
上面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清雅让人安心。
抬头对着他一笑，“还是阿念好。”
念白温润笑了笑，清澈无暇的眼睛里面都是顾言，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对你，怎么好都不为过。”
顾言再次一笑，挂在他身上，蹭了蹭他坚韧有力的肩膀，声音闷闷的，“阿念，我不想走路了。”
念白抱紧顾言，不让他掉下去，大步往回走。
“没事，我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