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恶尊卑

佐藤一路凭借自己的不死之身和从前在海军陆战队里练就的战斗技巧过关斩将，摧枯拉朽般接近。
一个人一把枪走到了永井圭被关押的实验室。
透明玻璃窗内，各种精密的医学器械被几个口罩遮脸的研究人员操纵着。
白色的防护服其实并不象征着爱和善良。
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苍白。
“啊！”
又是一根硕大的针管的针头扎入全身捆着特制绷带的永井圭的体内。
他又一次昏死过去，无数次的死而复生已经让他对痛苦麻木了。
器官因为各种无顾忌的药物试验衰竭崩溃了一次又一次，变成了研究人员口中珍贵的数据和进展。
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从永井圭的内心深处滋生。
毁灭这一切！毁灭这个虚伪肮脏的世界！
隐形的黑色粒子闪现，不受控制的黑色幽灵IBM凝聚成型。
研究人员一无所觉。
“圭！”
海斗的音容样貌出现在永井圭的脑海中。
从童年到现在，即使他因为自己是亚人的身份被全世界抛弃。
海斗依然义无反顾地站在他前面维护他。
这个黑暗世界中的唯一一点阳光。
IBM消失，研究人员似有所觉。
“奇怪，是风么？”
他摸摸后脑勺，但是看了看密闭的防弹玻璃，只能认为自己因为太操劳产生了幻觉。
又继续投入下一个实验。
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了一回。
佐藤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只时才刚刚到达实验室门口。
沾着血迹的衣服证明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研究人员惊愕地看着走进来的佐藤。
佐藤旁若无人，对着永井圭说道：“发现人类的罪恶了么？圭。”
“砰！砰！砰！”，几声枪响。
实验室归于寂静。
永井圭发现自己被人带走了。
他被装入一个箱子里，上下颠簸，惊异到底是谁能把自己从防护严密的实验室中劫走。
飞速运转的大脑并没有帮助他思考出答案。
车辆停止移动，他被从车上丢了出来。
麻袋解开，久违的阳光让他极其不适应，一身病号服包裹着他苍白的皮肤。
佐藤和田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惊愕的样子。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佐藤向永井圭伸出手。
“加入我们吧。”
永井圭看了看佐藤和一旁懒散地靠在墙上的田中。
心中有所犹豫，这时他又想起了海斗。
只要海斗还活着，他就不可能真正与普通人为敌。
佐藤伸出去的手没有得到预想的回应，很是尴尬。
讪讪笑笑，用一种很诡异的眼光望着坐在地上的永井圭。
田中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同样经历过被抓捕起来遭受研究折磨，他很清楚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可是永井圭的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清的东西。
像是，疲惫?
难道说？
是的，如果没有遇见海斗这样重情重义的朋友，永井圭可能真的会如佐藤和田中预计的那样仇视人类社会。
可是他现在只感觉这一切十分无聊，他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而已。
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打扰他。
他讨厌官方，也讨厌佐藤和田中，更讨厌同样身为亚人的自己。
“为什么我偏偏是亚人。”
“你似乎忘了，如果你不是亚人的话，在那辆卡车将你碾压的时候，你的生命就已经消失了。”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是谁？”
佐藤和田中面面相觑，然后环顾四周。
“别找了，我在这里。”
一身休闲装的王苏出现在三人面前。
“你是？”
“认识一下，鄙人是美国国防部特殊顾问，王苏。”
说罢，王苏丢了两张名片过去。
华裔么，佐藤盯着王苏。
“我来找你们，是想商量一件事情的。”
王苏语气轻松。
“作为有身份和能力的人，我愿意为亚人寻求一片土地独立建国，前提是我要雇佣你们。”
“嗯？”三人都感到惊讶。
田中的反应最为强烈，他的梦想其实和永井圭有类似的地方。
只不过他不想当普通人了，那种在权力和武力面前毫无办法，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的感觉太可怕了。
假如说有一个完全由亚人建立的国家，这里会是他的天堂。
佐藤不置可否，虽然王苏的话他已经相信了八分。
永井圭隐隐觉得王苏有点脸熟，像是在哪见到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条件？”佐藤问。
王苏神秘地对佐藤笑笑。
“我要雇佣你们。”严肃地说道。
“雇佣你们当我的演员。”
正常剧情中，永井圭拒绝加入佐藤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