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总监级别的看护

沐汐住的这个病房是程立新安排给她的超高级病房，面积有三十多平米，分为会客客区、办公区、陪护区和病人区，整个病房窗明几净，配有专门的医生、护士和护工。
沐汐躺在床上环顾病房四周担忧道：“这个病房要多少钱一天。”
程立新说道：“你为钻石奋不顾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看病的钱。”
“我要转到普通病房。”沐汐说完就想起身。
程立新立刻按住她：“你给我安分点，这钱还轮到你担心，你给我老实呆住就好！”
“意思是你全报销？”沐汐狡黠笑道。
程立新微笑：“你下半辈子的全部费用我也可以全部报销。”
沐汐脸红，扭过头羞涩道：“客气了。”
沐汐是在清晨时分醒来，太阳升起的时候程立新就通知了玉梅妈妈，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与萧沐霖一起出现在病房的门口。
沐汐觉得她妈的到来除了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以外就是来演戏给她看。
她妈首先病房内上演了一场“白发人差点儿送黑发人”的悲情戏和讲述了一段“寡母守到两大孩子”的艰辛血泪史，然后看在“未来女婿”帅气又多金的份上，把原本是粗言烂语骂程立新如何糟蹋她女儿的对白改为轻轻责备年轻人不懂事的揪心话；萧沐霖就更诡异，除了形式上地慰问了她老姐几句，全程就是掩嘴偷笑。
沐汐看着他俩全身都觉得疼。
两个小时的“慰问关心”后，玉梅妈妈终于领着萧沐霖扬长而去。
沐汐尬笑几声：“你还真能忍，不觉得她很烦。”
程立新握着刀熟练地削着苹果皮笑道：“不会啊，她们都很可爱。”
他把苹果一分为八，往沐汐嘴巴喂去一块。沐汐本能地侧过脸，那只完好无缺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苹果。
“谢谢。”
沐汐的伤口在右肩肩胛缝处，在伤口没有痊愈之前她基本等同于残废状态，吃饭、喝水、拿东西、看手机、穿衣服脱衣服她都靠她的左手，而且动作还不能粗鲁，万一扯动伤口痛彻心扉不说，伤口一旦破裂就更是惨痛不已。
病房本来配了两个个陪护，但沐汐觉得这个人没事做的时候就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被她这么盯上二十分钟都让人头皮发麻，所以干脆辞退了她。
沐汐本想着她妈能来照顾她，结果从她演了这么一大场戏后飘扬而去的情形，她是不打算来照顾她了。
这么一来病房里面照顾的人就只有程立新。
程立新把电脑、文件还有一大袋子衣服搬来了病房，打电脑、开视频会议、打电话忙碌不已。
沐汐一整天都躺在病床上，要么刷刷手机要么看看电视，然后就是吃饭睡觉，偶然下床在病房里走动走动。
程立新是鞍前马后地照顾她，吃饭的时候看着她吃饭、下床的时候扶着她下床。
沐汐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可以，外面都有医生护士，要不你回去吧。”
“确定？”
“当然了，我只是一只手残废了又不是整个人瘫痪。”
“那你上个厕所我看看。”
“什么？”沐汐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厕所啊，你今天早上到现在已经八个小时，还没上厕所吧。”
沐汐眨眨眼，然后又眨眨眼。
他不是一个早上都在忙工作吗，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沐汐已经在厕所里面奋战多次了。这个洗手间设备算是很完善，有挂吊瓶的移动吊架和扶手，可是沐汐的右背伤口周围的肌肉只要稍微抽动便会使整个右肩膀发生麻痹式地疼痛，沐汐不得不放弃使用右手念头，只有一只手无疑解不开裤头这个被护工打了个花式大解的松紧带解。
膀肛里的那泡尿已经在发怒，警告她如果再不排出她会有尿裤子的风险。于是她急于让程立新走，自己拿把剪刀直接剪短松紧带，把裤子脱了干脆利落。
“你这人真奇怪，怎么叫人去上厕所。”这么尴尬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被发现。
“忍那么久不辛苦吗？”
沐汐满脸涨红：“谁说我不能上厕所。”
程立新打量了她数秒，沐汐妥协道：“你还是帮我找个看护吧。”
“你不是不喜欢她盯着你看？”
沐汐没好气道：“我现在喜欢了不行吗？”
程立新挑眉：“如厕不顺利？”
“松紧带都解不开如何如厕。”
程立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沐汐本能往后退，程立新捉住了她目前还能活动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
“不就是解个裤头带，我来解。”
男人手指快要摸到沐汐的裤头，她连忙捂住羞涩道：“你，你，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
“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