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之杯

于是他微微点头，示意间桐脏砚继续说下去。
一直观察蓝染神色的间桐脏砚内心稍微轻松了些，只要对方有所求，那么什么事都好商量。
客室内灯光的照射虽然让他极不舒服，但只要这个英灵满意，或许不但可以保命，还可以趁此机会进行合作。
以这个未知英灵强大实力的话，那这次圣杯战争恐怕是十拿九稳了，毕竟能无视令咒这一点就足以证实其恐怖。
原本间桐脏砚本来就没有对这次圣杯战争产生多大的兴趣，以间桐家收集到的消息来看，这次的圣杯战争恐怕会异常激烈，再加上间桐家后继无人，根本就没有能够担任大局的人物。
所以他就将目光放到了下一次的圣杯战争，那个从远坂家过继来的女孩可是拥有绝佳的魔术天赋，作为下一次争夺圣杯的优秀工具，他可是很满意的。
之所以让间桐雁夜参加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纯粹是他的消遣罢了，毕竟他这个儿子可是相当的天真。就这样看着他忍受一年的痛苦却什么也改变不了，甚至为此陷入绝望，作为娱乐再好不过了。
不过现在，虽然出现了难以预料的意外，但如果能够利用好的话，那么.....
想到这里，间桐脏砚心里难免有些激动，毕竟能够早早达成不老不死的愿望，他也不用忍受时间对精神的折磨了，至于间桐雁夜，马上就要死掉的人他不在意。
相反，间桐雁夜死掉，这个英灵就失去了在现世中的‘凭依’，到时候他不用担心对方看不清局势。
冷静！
慢慢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间桐脏砚换上一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不过本来他那张老脸就不怎么样，这样做作反而更加恶心了。
他本人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像奴仆一样顺从的对蓝染说道：“整个圣杯战争都是这个第三魔法的产物。”
“圣杯诞生的过程，我想大人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间桐脏砚顿了顿，瞅了蓝染一眼。不出他所料，那个英灵果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观察到这一点，他的信心也就有了，于是他继续说道：“在两百年前，有个名为爱因兹贝伦的家族为了实现第三魔法尝试了各种方法。”
“但是，他们所有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在诸多的验证后，提出了一个胆大而又合理的计划，那就是圣杯战争？”
蓝染坐在宽敞的毛皮座椅上，一手托着脸颊，听到间桐脏砚说到这里，淡淡的问道：“你们所说的第三魔法是什么，那个爱因兹贝伦是以什么目的来实现它的。”
由于间桐脏砚被灯光照射的难以忍受，所以他用了一个小魔术让自己周围的光线偏移，这个魔术让他那片区域的光线弱了许多，达到了他舒适的程度。
听到蓝染的问话，他先是为刚刚的举动表示歉意的低了低头，然后继续说道：“爱因兹贝伦家族其实是一个伟大的家族，他们拥有着崇高的愿望。”
说道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缅怀，只不过他那边的光线较暗，不容易那么察觉。
“这个第三魔法，也就是‘天之杯’，它是爱因兹贝伦家自古流传的魔法，它的作用是实现‘灵魂的物质化’，一个能够实现真正不老不死永生的奇迹魔法。”
“我之所以说这个家族伟大，是因为他们目的不是为了满足私欲。”
“而是为了人类，他们的目的是利用圣杯战争这个庞大的魔法仪式，完成可以覆盖整个世界的‘天之杯’，借此来救赎全人类。”
间桐脏砚在说这些的时候不带任何的感情，虽然他的讲的“故事”是带有传奇色彩的，不过看他没有表情的脸又让人感觉他是在嘲讽着什么。
位于主位的蓝染并没有对此做出评价，人类不过是世界运行的一部分，人类在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世界的束缚，甚至连束缚本身都不会知晓。
看到一脸惊奇的间桐雁夜，不用想，对方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仪式是怎么进行的，举行这么大的魔法仪式，除了他一家外，还有外人的参与吧。”
蓝染之所以关注仪式本身，是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圣杯战争是能够达成他目的的工具，而他的目的，无非是掠夺这个世界的太初之力用来壮大自身。
“是的，蓝染大人，您真是卓见，完成这个仪式的确实不止爱因兹贝伦家族一个。”
间桐脏砚对蓝染能够看出这一点有些惊讶，这代表对方不仅拥有恐怖的实力，还具有冷静缜密的判断能力，所以他接下来的话又小心了些，“爱因兹贝伦家族在提出这个方案时，就动用家族的力量到处寻找合适的灵脉。”
“要进行这个庞大的仪式，就要找到能够支撑起这个仪式的魔力之源，而灵脉就拥有足够的魔力。”
“但是，世界上的灵脉是有限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所在的西方世界，大大小小的灵脉都有了主人，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到了东方。”
“恰巧这个时候，守护冬木市，冬木灵脉的远坂家族知道了这件事，便主动找到了爱因兹贝伦家，寻求合作。”
“而远坂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抵达根源之涡。”
“根源之涡？”
蓝染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联想到了世界的本源，难道所谓的根源之涡就是世界的本源，被他称之为太初之力的东西，“你所说的根源之涡代表了什么？”
间桐脏砚听到蓝染向他问‘根源之涡’有些惊疑，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英灵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他很好的将自己的微表情隐藏，回答道：“‘根源之涡’也被成为‘根源’。”
“被认为是存在于世界外侧的“万物之开始与终结、记录这世上的一切、作成这世上的一切的神之座”。”
“达到根源之涡，是每个正统魔术师毕生的梦想。”
以蓝染的能力，间桐脏砚自作聪明的样子自然清楚，不过他不在意，一个蝼蚁罢了。他依旧是那副冷峻中带着些许温和的表情，继续听着对方讲述这一切。
“远坂家族就是一个极其正统的魔术师家族，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仪式的具体流程。”
“并且在这个仪式中看到了到达根源之涡的希望，所以他们与爱因兹贝伦家族合作，提供给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场地以及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