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仆人

间桐雁夜没有阻止这些光点，他知道他的存在本身对于蓝染来说或许没有任何价值了，况且，一个蝼蚁值得让神低头么。
在光点进入身体后不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泡在温泉一样，暖暖的，舒服的他快要呻吟出声了，好在他最后从身体的快感中及时清醒过来止住了自己愚蠢的行为。
就在他庆幸的时候，他的左边身体不停的发痒，让他忍不住伸进衣服去挠，去止痒。
当他的右手触摸到左边身体的皮肤时，他猛的打了个机灵，或许是他的右手太冷了，身体做出了应激的反应，现在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间桐雁夜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用右手挠着。可是挠着挠着，上下挥动的右手渐渐停了下来。
他一脸呆滞，似乎察觉了什么。
有些颤抖的右手五指张开，一点一点的贴在自己左边的身子上。
他感受到了冰冷，感受到了久违的触觉。
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用右手掐了自己的左边身子一把，剧烈的疼痛清晰的传递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而正相反，间桐雁夜感受了难言的喜悦。他的左手动了动，然后颤颤巍巍的抬高与他的视线齐平。
看着眼前艰难张合着的手掌，间桐雁夜似乎感觉到他像是个人了。在这一年如同地狱般的日子里，面对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手掌的纹路很清晰，他知道自己的左眼也重新获得了光明。
间桐雁夜感觉自己就像卸掉了枷锁，如同笼中的鸟儿获得自由，身体没有往日的负担，彻底的轻松起来。
止住自己双眼就要落下的眼泪，间桐雁夜的视线投向陷入沉睡的间桐樱。
从窗外透出的月光与屋内温和的光线交织着，宛如童话中光明驱除黑暗后，再现的光芒一样，是那么的绚烂与美丽。
而这些梦幻的光芒洒在间桐樱身上，可爱小脸带着丝丝笑意。
脸上的泪就像是水滴，在经历短暂的路程后从下巴滴落，间桐雁夜还是没能忍住。看见间桐樱的脸上没有带着往日的痛苦，和普通孩子一样，安稳的睡着，没有烦恼，无忧无虑。
他感受到了救赎。
沉闷的咚咚声过后，间桐雁夜俯身跪下，冷静的说道：“蓝染大人，我不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您有需要的地方，名为间桐雁夜的仆人会忠实的听从您的命令！”
间桐雁夜深刻的知道，他本人对于蓝染来说或许早没有任何价值，他只是在一场‘实验’中存活的幸运儿，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况且，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今晚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仿佛在是对他的荒诞的拯救，而主导这些的就是蓝染。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心思了，如果像蓝染所说那样，在既定的命运中他逃不了一死，小樱也注定会被抛弃，被伤害。那么，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
哪怕蓝染对小樱有什么企图，也一定比该死的命运要强！
“这样啊。”
蓝染温和的声音回荡着，如同清风一般：“今天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你的招待我很满意，雁夜。”
就如同间桐雁夜所想的那样，他的价值在做完‘实验’后就荡然无存了。不过事物总在变化，在将英灵的触媒交给间桐雁夜时，蓝染已经另有打算了。
“是，蓝染大人。”
间桐雁夜快速进入了仆人的角色，站起身子后，举起右手触摸左肩，躬着身子，恭敬的说道：“感谢您做出的评价！”
看着安静睡眠的间桐樱，蓝染带着标志性的笑容，眼中露出莫名的神色。
......
（这章有些匆忙，之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