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包养

周一到校第一件事就是收作业，一班的学生都很自觉，学习委员迅速将作业收好，唯有走到肖翊旁边时自觉地绕开了。
不打扰这位学神已经成了大家的共识。
后面就开始收钱，班长走到肖翊和乔念晗的桌子边，结果两个人都没有动。
肖翊是因为在睡觉，也不知道昨天干什么了，今早一来就趴桌子上没醒过。
班长看向乔念晗，乔念晗说：“班长，麻烦你去跟老师说一声吧，这卷子我先不订了。”
班长应了声好，又看了眼肖翊，不太敢惹他，便问乔念晗：“你同桌订卷子吗？”
“……我觉得……应该不订吧，”乔念晗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他练习册一道题都没有做过——”
话刚说完，身旁的大佬醒过来了，微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线含糊：“多少钱。”
班长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卷子，“二百五。”
大佬掏出三百丢给她，“不用找了。”
说完又趴着睡觉，浑身写满了“别打扰老子睡觉”。
班长不敢再吵他，默默拿出一张五十压在了他的课本下。
?
学校的效率挺高的。
上午刚交完钱，下午卷子就到了。
这节课是物理课，老师让大家做新发的卷子，乔念晗无聊地翻着书。
中午时班主任找她谈过，问她为什么没有要卷子，乔念晗只得说家中最近需要钱，生活拮据。
大家笔唰唰唰写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
没有卷子做的乔念晗转头看了看自己同桌，他正压着那套卷子睡觉。
乔念晗：“……”
过了会儿他醒过来了，揉了揉眼睛，表情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乔念晗觉得他有点可爱。
肖翊看向乔念晗，和她的视线对上。
“看我干嘛？”
“没……没看你啊。”乔念晗不承认，“我是在看你的卷子，肖状元，你看大家都在做题，要不你把卷子翻开吧，让我蹭一蹭你的题干。”
肖翊：“……”
他慢悠悠翻开卷，目光在题上审视，字都认识，连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订？”
乔念晗为了蹭他的题开始卖惨：“肖状元，我家境贫寒，从小到大我都是靠同桌的题干为生。”
肖翊：“……”
他看着她，见她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眼中装满了可怜，忽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公园那句“这什么破爹”的恶龙咆哮。
肖翊扬了扬唇，把自己的卷子推给她，“给你做吧。”
乔念晗一愣：“啊。”
他慢悠悠地啧了一声，“我刚看了，这题，有点侮辱智商。”
“……”
“订这卷子有点浪费钱。”他摆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跟乔念晗说，“要不，我把卷子卖给你。”
乔念晗：“……我没钱。”
“不着急，你有钱了就把这二百五充你饭卡里，以后我的晚饭，你都负责。”
“……”
肖翊说完，把自己书包里各科卷子通通掏出来，扔到乔念晗面前。
那几套卷子也不过在他那儿存了两节课，现在已经皱成一团，有的卷角，有的扯坏。
“凑合一下吧乔同志。”说完是点开了王者荣耀开始打游戏，并给了乔念晗一个不要再吵他的眼神。
乔念晗张了张口想说声谢谢，又被他这眼神逼退。
于是收拾好桌子上的卷子，抿起唇拉过物理卷写题，莫名其妙地有了种被包养的感觉。
被土豪用卷子包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