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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的晚饭有鸡腿。
这天食堂十分拥挤，何思雨拉着乔念晗要上二楼抢鸡腿，并说：“你看你都打工这么多天了，也赚了点钱吧，跟我一起改善改善伙食！”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你别忘了我身上是有二百五巨债的人。”
“那你也得给你同桌买点好吃的吧，刚考完试，你的状元同桌肯定元气大伤，不得好好补补？”
“我觉得他元气一点儿都没有伤，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该睡觉睡觉，该玩游戏玩游戏，大家都紧张地等考试结果，只有他像个没事人。”乔念晗叹气。
“这。”何思雨噎了噎，也终于拽着她爬上了二楼，看到大批大批的学生奔赴鸡腿而来，鸡腿打饭窗口队伍已经排到楼梯了，何思雨绝望了。
“算了，不吃了，谁会懂干饭人的悲伤。”
最后两个人吃了份油条豆浆，吃完后乔念晗另买了一份带去了教室。
教室里没有几个人，肖翊在打游戏，她过去把豆浆和油条放在他桌上。
肖翊百忙之中抽空扫了一眼，伸出一只手把豆浆摸过来，插上吸管开始喝。
这时教室里有人在讨论今天的鸡腿很好吃。
肖翊顿了顿，看了眼手上的豆浆和桌上的油条，又看了眼乔念晗。
乔念晗觉得他不太高兴：“肖状元，我是真的想给你改善改善晚饭来着，可是今天买鸡腿的人太多了，我排不上队。”
肖翊没讲话，专心喝豆浆。
乔念晗坐下来，收拾书包要走了。
再过二十分钟就是她的工作时间了，奶茶店距离学校不是很远，骑自行车十分钟就能到。
自从到那里打工以后，她也向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很体谅，允许她不必再上晚自习，可以早点放学。
“走了？”肖翊叼着豆浆，看着她收拾书包的手。
“嗯，本次服务到此结束，祝您用餐愉快。”乔念晗还给他鞠了个躬，转身走出教室。
肖翊不自觉扯嘴角笑了笑，导致豆浆没叼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往这里看了一眼。
“……”
真愉快。
?
乔念晗提前放学可真是苦了何思雨。何思雨原本是为了她才报的晚自习，现在也不能取消了，每天都强制上。
而桓清启从来不上晚自习，他不在奶茶店工作以后，又迅速找了新的工作。
这个点的奶茶店正是客流量最多的时候，乔念晗走进去，同事小李跟她换了班，乔念晗穿上工作服在柜台后忙碌着。
一直到九点她才闲下来，客人逐渐减少，再过一个小时她也要下班了。
店门口响起脚步声。
“欢迎光临。”
乔念晗话音落下，抬起头，却见走进来的是老板娘。
“杨姨。”她道。
杨姨向来是打扮得美丽又高贵，脸上也经常挂着和善热情的微笑，而今日却沉着一张脸，眼睛也红红的，好似哭过。
“杨姨，你怎么了？”平时杨姨待她很不错，乔念晗担忧地上前慰问。
杨姨深深呼口气，“姨跟你姨夫吵架了，想来这儿找你说说话。”
乔念晗给她搬来个凳子，“坐会儿吧，现在刚好也不忙了。”
杨姨坐下，见这店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语气中又是生气又是欣慰：“现在的大人，都不如小孩让我省心，你们年纪虽小，却踏实能干，生活中也就这个奶茶店让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