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其之二 失去蝙蝠侠的纽约

“是你先找上我帮忙的，然后你现在才说你不信任我？”
韦恩庄园，湖边的范斯沃斯式住宅的大厅里面，两个女人正相对而坐。
“我感谢你当时为我们提供的帮助，真的，衷心感谢！”风喝了口红茶，皱起眉，有点烫了：“但是感谢和信任始终就两回事，你知道吗，娜塔莎·罗曼诺夫小姐，做我们这一行的，要对一切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包括有着官方身份的人？”
“不如说，正因为你有着官方背景，所以我才会怀疑你——”风从身后抽出一叠资料，放在了娜塔莎面前：“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罗曼诺夫小姐，虽然你是白房子出来的，但是我仍然相信你是个好人。
只不过，相比于我个人的信任，这份文件上的一些信息，要显得更加的现实。
罗曼诺夫小姐，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一个从俄国叛逃，为神盾局工作的特工，会有着现任总统的密令，并且这个密令还和彼得·帕克一家有关系！”
面对风灼灼的目光，娜塔莎没有躲闪，直直地迎了上去：“我的任务和我想要拯救一个孩子的感情并不冲突。”
“不冲突，但是很矛盾，很值得怀疑。”
风笑着打了个响指，带着一顶不知道是猫耳还是蝙蝠耳帽子的月闪现一样，突兀地出现在了娜塔莎的身后。
“彼得·帕克的父亲，还有彼得·帕克的爷爷，都曾经为奥斯本集团工作。
而他们父子二人都在为一个项目奔波，这个项目是一个基因工程，彼得·帕克的父亲已经在蜘蛛上面实验成功了。
但是，就在这时，彼得·帕克的父亲突然发现奥斯本集团是想着利用他的研究，和曼达林这样的军火商做交易，制造生化武器。
他立刻就带着自己的家人逃跑了，但是半路上被金并雇佣的大陆酒店的杀手给杀害了！
在我的调查里面，我还发现了，彼得·帕克的父亲曾经和总统有过一个交易，具体的交易内容是什么我没查清楚，但是毫无疑问，总统对彼得·帕克相当重视，甚至不惜伸手探入神盾局，邀请你这个自卡特之后的最强特工，帮忙保护彼得·帕克！”
月一边说，娜塔莎一边点头：“看来蝙蝠侠并不只是孤军奋战的，他还有一帮好助手，一帮好姑娘！”
“你不需要恭维我们，现在我们已经没了自己的主人了！”
风竖起一根手指：“在我确定你不会对小彼得造成伤害之前，我都不会对你保持信任！罗曼诺夫小姐！”
娜塔莎拿起红茶，一饮而尽，随之皱着眉说道：“太烫了……我只能这么跟你们说，我见过彼得·帕克的父亲，他是个好人，一心想着自己的研究，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只不过在大资本面前，他的这点心思显得无比的幼稚可笑！
老实说，我那时候想保护小彼得的心情是真实的，那是我内心里面最真实的感情，毕竟他在三岁的时候，还叫过我阿姨……”
说到这里，娜塔莎露出了很不是滋味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意自己被称为阿姨，还是装出来的。
“但是，我接到了总统的委托，让我尽可能地保护好帕克一家，这也是真的。
只不过，当时的我正在执行一件重要的任务，没办法抽身去保护他们……
而且，现在的小彼得还有什么值得被我利用的价值吗？那个基因工程是他爷爷，他父亲的研究，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他可能连他父亲的研究报告都看不懂，我有必要伤害他吗？”
风没有回话，毕竟她可没这么容易被说服，在对月使了个眼色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真的不打算听听我带来的情报吗？”
看到风离开了，而月又隐隐约约地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跟上去，娜塔莎很无奈地说道。
“你是指城里面突然冒出来的蝙蝠侠？那不是我们少爷，谢谢！”
月耸了耸肩，她可不会怕娜塔莎。
“相反，我这里有一个情报，也许你们会很想听！”在娜塔莎想要在多说些什么的时候，月靠近了她，一米七的身高碾压了娜塔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个已经迟到了七十年的情报，一个来自死去了七十年的鬼魂的消息，你要听吗？”
娜塔莎睁大了眼睛。
“你把美国队长的消息告诉她了？”
等到娜塔莎行色匆匆地离开后，花穿着华丽而庄重的洋裙，从蝙蝠洞的电梯里走了出来。
“只是一个老冰棍的消息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
月翻了翻白眼，瘫倒在了沙发上。
“如果是少爷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利用这个情报换取更多的东西！”
花闭着眼睛，也想坐在沙发上，结果一下子坐到了月的脑袋上。
“滚滚滚！”
月一脸嫌弃地把花推开：“现在少爷都不在这里了，我们又不需要跟神盾局交换什么！说了就说了！
而且，这是我们女仆长的主意，你有什么意见就问她去吧！”
“我们努力了大半年的结果就这么拱手让人了，感觉有点不值得而已。”
花摸索着坐在木制椅子上，动作优雅得像是大贵族：“虽然少爷不在了，但是生活总要继续不是吗？我不认为我们可以用美国队长的消息，来换取神盾局今后都不再骚扰我们！”
“时间，只是在拖时间而已！”
月坐了起来，最近她无论干什么都觉得不舒服。
“有人会为我们摆平一切的，或者说有人会把神盾局的注意力都吸引走的！”
“不一定！”
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憔悴得像是一个月没吃饭的雪打开了自己关了一个月的房门。
“雪？听起来你的状态很不好！你需要好好休息！”
花原本微闭的眼睛拧成一团，但是雪根本不理会她的劝告，而是自顾自地走到刚才娜塔莎坐过的椅子前，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微型的窃听装置。
“神盾局不会放过我们的。”雪有气无力地说着，把这个微型窃听装置扔到地上，用力地踩了两脚，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给摔了。
花扶住了她，月则是捡起那个窃听装置，微微用力，将其捏得粉碎。
“除了这个小玩意之外，这附近至少有二十个神盾局的特工，他们不可能是来这里观摩学习蝙蝠侠的。”
月摊开手掌，看着那粉碎的窃听装置，语气冰冷：“我会让他们所有人下辈子都半身不遂！”
“他们也许是想要我们加入神盾局……”
花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
“让他们去死吧！”
月对着湖的那边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