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周岁被简叙带过去后才知道这个其它问题到底是什么。
周岁打开门那一瞬间，愣住了，跌倒在地，周许背靠墙而无力的坐着，周岁像是反应过来，连爬带滚的赶到床边，颤抖着伸手，泪眼婆娑：“哥……哥……”
周许迟钝的轻轻动了一下，周岁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扒拉着周许的头发，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周岁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连忙回头跪下，“简叙，我求你……我周岁求你……救救他……求你救他……”
简叙不忍却也无能为力：“你知道的……”
周岁哽咽难言，回头扒拉周许的头发：“哥……”
周许一副头发花白的样子，宛如老弱残兵。
“是我……我若没有与夜陵阁做交易……哥的病不会发作……哥……”
因为跑时分开跑的，所以当舒寻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模样，顿时一愣，之前明明还在对饮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简叙怕舒寻说错话，就将他拉到了一边，周岁愣愣的看着周许，她终究是遭到报应了……
“师父，周许……这是怎么了……中毒了？有解没有？”
简叙看了一眼周岁小声：“不是中毒，解不了。”简叙叹气，“这个是他们家族遗传的病，早衰症。”
舒寻诧异：“这！”
简叙摇头，因为夜陵阁迫使周许的早衰症发作，周家人丁衰微且大多英年早逝，无非就是因为这个病。
周岁将自己和周许关在屋子里一个晚上，而傅辞担心周岁会出事，在外找了一个晚上。
早衰？太讽刺了！周岁看着周许这满头银发自嘲，周家自先辈就是开辟定国世家，周家多少人为了这个江山，死在战场上！
是不是杀人太多，造孽了啊……
军人的职责？周岁笑得撕心裂肺，她周家世代为民，为江山君主，到头来落了个功高盖主，她周岁怎么了？！她也是个人，她只不过想要周许活的久一点……
她做错什么了？！是，杀人她不对！背叛她不对！她只是想自私一点啊？！
所有人都觉得她周岁该交出周家军，救人却不能救己……
“哥……”周许已经能动了，他闻言轻微转动了头，“哥……在……别……走……歪路……”
周岁崩溃：“哥，我想救你的，真的，我没想到会害你至此，真的……”
周许说不了太多，就只能磕磕碰碰地重复：“哥……在……”
周岁哭得无声，低头擦干眼泪，眼睛红彤彤的：“嗯，哥在，我就永远陪着哥，哥，别怕，岁岁在呢……”
次日周岁出来时，周许还睡着，简叙一直都是守在门口的，见周岁出来，连忙拉住：“丫头，去哪？”
周岁面无表情：“如他们的愿，让我这个鬼战神，立地成佛！”
简叙直觉，坏事！
简叙连忙劝导：“丫头，别犯蠢，好歹是个将军。”
周岁抽出自己的手：“很快，就不是了。”
简叙看着她离开深知，想走的人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