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战友鸭

“上次你真的是帮了我大忙，那个女孩子很不错，为了诚挚的表示感谢，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
姜月正在档口理货时，收到了岑杨的微信消息。
她忍不住笑了，秒回他：“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我当了一回红娘。”
“你没见过她男朋友的肌肉有多巨无霸，我可不敢去招惹她。几点收工？我在市场门口等你。”
“我可没说我要去。”姜月本来是想回复这句话，可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是在故意撒娇呢？
所以她立刻删掉，自言自语的说，我做人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不就是下班跟朋友礼尚往来的约个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随意，到了叫我就行。”姜月爽快的答复，一副哥俩好的语气。
没错，她就是要跟岑杨处成哥们，离祖国千里之外的互助友情，应该堪比“战友”了吧。而且，岑杨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老早就知道我有男朋友，更何况，一个一心要把事业做大的年轻人，哪有那个闲心去挖别人的女朋友。
姜月觉得自己的分析非常之科学合理，富有逻辑，于是把往日的胡思乱想所带来的压力统统抛在脑后。
她跟龙哥龙嫂打了招呼，还不忘跟林鹏报备，只不过他下午应该都很忙，一直都没有回复。
全世界，唯独男朋友“冷落”自己，姜月黯然慨叹。
姜月很懒，懒得做攻略，再加上胆子又小，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独自外出过，对俄罗斯的吃喝玩乐更是一问三不知，所以，一切，都是岑杨拿主意。
岑杨选了一家市中心的餐厅，在商场的十六楼，据说是他的员工推荐的，其它的姜月完全没概念，比如商场名字、餐厅名字在她大脑里都可以用巴拉巴拉代替。
菜单上的文字都是俄语，好在能区分哪个模块是主菜，哪个是甜点，然后接下来点东西全靠蒙，好在服务员会讲英文，总算能保证跑通整个吃饭的流程。
“你黑眼圈很重，时差还没倒过来么？”姜月双手撑在餐桌上，认真的端详着坐在对面的岑杨，认识这么久，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正视对方。
“我每天差不多只睡三到五小时，任务非常多，会议经常排满。”
“天呐，这种节奏可是会死人的！”姜月又一次想到了Popeye。
“放心，我离猝死远着呢。”
“谁给你的自信？”
“年轻，再加上没有拖家带口，身心都自由得很，自由的人是不容易累垮的。”岑杨的语气坚定。
听到年轻这两个字，姜月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忘记了问他的年龄。
女人最忌讳自己的年龄，最好奇别人的年龄，对象不分男女，这绝对是真理，于是她赶忙试探的打听：“你是90年的？”
“94。”岑杨回答的简单干脆，语气平静，似乎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琐事。
菜还没开始上，话还没聊几句，姜月就已经被眼前的这个人惊到说不出话来，在刷新闻的时候，当然没少见年少有为的人才，可那毕竟是在网络里，网络里写的再真实，都可以用俩个字概括，那就是［远方］，都跟眼前的苟且没有任何关系。
“来之前以为是哥们，原来是姐们。”姜月定了定神，大口的喝着服务员刚端上来的颜色奇怪的饮料。
“你说什么？”
姜月没有理他，拿起手机，开始检索他在国内的公司，隐约记得名字好像叫智寻科技。她打开招聘网站的首页，出现了公司介绍，当岑杨和另外一名创始人的合影映入眼帘的时候，姜月才确定这就是她要查的公司。
“已经B轮融资了，员工有几百人，是一个小有规模、蒸蒸日上的成长型企业了。”
真的不能狗眼看人低，姜月突然觉得口渴，然后一口气将饮料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