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入职第二天就出差是不是有哪不对

“那是你的座位，电脑能用，上面装的东西别删除，我有用，我待会发给你一份文件，你先写着。”颜霖从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倒是干练了不少。
“我看看啊。”陈牧打开电脑，趁着颜霖还没将文件传过来的时候，先看了看电脑上所安装的各种软件，除了办公常用的之外，还有几个一看名字就是专门开发的：异管局档案库、异管局内部论坛、异管局信息共享中心……
但是除去这些陈牧有所预料的软件，还有一些是陈牧无法理解的：“这……这些游戏都是哪来的啊，异管局工作还包括打游戏吗？”
“游戏是什么？”陈牧偶尔会玩玩游戏，但是克拉肯来陈牧家里这段时间却没见他玩过，好奇地询问道。
“那都是我装上去的，这台电脑之前没人用，我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专门用来玩游戏了，你想玩我也可以借给你我的账号。”颜霖毫不在意地说道：“文件我给你发过去了，你先把你能写的都写了，之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颜霖用来传递文件的也是一个带着异管局三字的专用软件：异管局工作管理系统，陈牧先是输入了自己的证件号才接收了颜霖传过来的文件。
一看文件名字，陈牧顿时有了个不妙的猜想，异常人士行为评估报告，这玩意不会是和自己有关吧？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的内容就是和陈牧有关，其中一部分内容已经是填写好的，正是陈牧昨晚在马仲武那里填写的表格上的内容。
除此之外，还包括一些目标行为习惯之类的东西，陈牧不由地擦了擦冷汗：“你们办事效率真高啊，我昨天才写，今天就已经录入了。”
“老马是个工作狂，既然昨天已经让你写好表格了，就肯定会把东西输入进来，”颜霖这么说也解释了她为什么今天还没来办公室就知道有这么一项工作了。
“让我自己填，真的没问题吗？”陈牧想要开始输入，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先问一下，如果这事有问题，自己也别说漏了嘴。
“能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已经是异管局员工了，这份报告就是走个过场，”颜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还要写关于那个鲛人的事情呢，你别烦我了，有什么事等我写完了再说。”
“哦，还有那件事。”陈牧挠了挠头，只能继续填写关于这份关于自己的评估报告，这份文件必要的地方都给了说明，陈牧也不用担心会写错，唯一的问题是，要将自己的行为转换成第三视角的评估……有点尴尬。
“好无聊啊。”克拉肯一开始还是落在陈牧的肩膀上看着陈牧打字，后来就耐不住无聊了，飞了起来，先是跑到颜霖那里看了看，又飞回陈牧这里待了一会，之后就悄悄地飞到了门口，似乎是打算出去转一圈。
“别乱跑，尤其是不要让普通人看到你。”颜霖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对克拉肯说了一声。
“唉？你能看到我了？”克拉肯还记得之前颜霖对隐身的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怎么这次就能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了。
但是颜霖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觉得这间办公室太过无聊的克拉肯等了一会儿便自己飞了出去，但是没一会儿又飞了回来，一回来就缩到了陈牧的肩膀上：“好可怕，好可怕。”
“什么好可怕？”陈牧此刻正忙于如何应付完报告所需要的五千字，随口询问克拉肯看到了什么：“据说这地方放了很多危险的东西，你不会是跑到放那些东西的地方去了吧？”
“它是在仓库看到仓库管理员了。”颜霖仿佛对克拉肯的行动了如指掌，一边工作一边说道：“怎么样，小家伙，我跟你说别乱跑没错吧。”
“那个……那个家伙，真的好可怕，为什么陆地上还有塞壬啊？”克拉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塞壬？那不就是美人鱼吗？”陈牧疑惑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想了一下，好像塞壬也有鹰身女妖的说法：“克拉肯，你遇到的塞壬是什么样子的？”
“塞壬啊，就是塞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克拉肯想了想，如此说道。
“还真是人鱼。”陈牧脑海里浮现出了在泉窠岛遇到的那个鲛人，当即认为这个人鱼大概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以陈牧对鲛人的印象来看，她们的歌声确实带点特殊的魔力，还会控制海水，但是要论实力，陈牧觉得似乎也就一般，现在的他都有信心战胜一个鲛人，上次之所以会那么狼狈，主要原因还是牵扯到了旧日支配者。
“在大海里，除了吾主和他的使者，没有谁能战胜塞壬。”克拉肯信誓旦旦地说道：“她们能轻而易举地用歌声控制海洋生物，还能操控海水形成恐怖的洋流。”
“这么可怕呢？”陈牧觉得这和鲛人是不是差的有点多，他还以为二者就像人种之别一样呢。
“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鲛人是脑子有病，又被关了几百年，要不然可没那么容易对付，反正你要是单独碰上了，一定要躲远一点。”颜霖似乎是猜到了陈牧的想法，提醒了他一句。
“那还让一个塞壬来当仓库管理员？”
“正常的塞壬是可以交流的，只要条件合适，雇佣来当员工也很正常，据我所知，越州局和涯州局都有塞壬员工。”颜霖干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不过咱们云州局这位……可不是正经塞壬？”
“啊？是个不正经的塞壬吗？”陈牧话说出口感觉有哪不对，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是混血？”
“塞壬和什么混血？大王乌贼吗？”颜霖嗤笑一声：“南笙确实是混血儿，不过是东夏和不列颠的混血，她是个德鲁伊。”
“德鲁伊？会变熊变豹子变鹿变鸟那种吗？”
“我可不会变那些，我只会变塞壬。”一个陈牧未曾听过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响起，一个高鼻梁深眼窝的高挑女性走了进来，目光在办公室里巡视了一圈，落在了陈牧的肩头：“我就说拿来的触手怪，原来是来了个新人，我是南笙，在旁边看仓库的。”
“你好，我叫陈牧，它是克拉肯。”陈牧起身做了个自我介绍，介绍克拉肯的时候特意看了小家伙一眼，发现小章鱼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似乎是好奇塞壬怎么就变成人了。
“好了，招呼也打完了，我也该回去看仓库了，这两天闹腾的厉害。”南笙好像真的就只是过来看一眼，露了个脸就又离开了，只留下克拉肯依旧困惑不已。
“这位，南笙小姐，就是你说的那个半个人？”陈牧看向颜霖，询问道。
“半个人还没回来呢，好像是病了。”颜霖指了指陈牧旁边那张桌子：“那张桌子就是他的，他叫张大锤，以前出过意外，救回来之后就不是个人了。”
“不是个人……”陈牧觉得颜霖这形容实在是有点神奇，“原来真叫张大锤，刚才马会计和我说有这么个人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外号呢。”
“张大锤这个名字，确实是外号，不过他现在都当大名用了，至于真名……我还真想不起来了。”颜霖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之后，对陈牧说道：“那家伙情况特殊，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好了，快点开始工作吧，这两份报告今天都得交上去。”
“今天就得交？”陈牧急忙将注意力收回来，不再去思考混血儿德鲁伊为什么能变塞壬和那个叫张大锤的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问题，五千字的报告啊，即使是有相关提示，陈牧觉得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写完的。
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这份报告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写完，五千字好写，但是写完之后陈牧又修改了不止一次，主要是颜霖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帮他修改，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份报告本来就该是颜霖的工作才对。
“总算是搞定了。”陈牧重新审视了一遍报告，按照颜霖的要求重新修改了几次之后，总算是可以拿去给白局长看了。
因为这两份报告本来都是颜霖工作的原因，陈牧不需要一起跟去，只需要等到了时间就可以正常下班，然而在下班时间的前一分钟，颜霖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低气压。
从两份报告没有带回来看，应该不是报告被打回重写一类的工作，或者说，可能发生了更糟糕的事情。
“陈牧，你今天回家准备一下，我们明天早上出趟差。”颜霖有气无力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闷闷地说道：“明明才休完假回来啊，不应该给我几天的时间调整一下吗？真是黑心单位，早晚辞职。”
“明天出差啊。”陈牧虽然也觉得入职第二天就出差似乎有点问题，但是看在薪水的份上，决定无视这点小问题。
“这次要出去多久啊，后天就是周末了。”陈牧想要打听一下出差的具体内容，也好做些准备。
“不知道，两天起吧，放心，周末肯定没了。”颜霖依旧一副失去梦想的咸鱼的模样：“这次是去隔壁市，据说是下水道里出了点问题，本来一个人就够了，你新入职，老白说让我带带你，要不你去和他说说，就说不想和我一起出差，你一个人去就好了。”
“不，我拒绝。”陈牧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能让我一个人过不成周末。”
“我杀了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