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矛盾的卡普

数百人的注视下，艾斯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远去，直到最后消失在海军船舰的甲板。
“署长，我们不回去么？”
原地站立许久，眼看着海军的船都要消失在视野范围，却始终不见麦哲伦的命令，看守们实在忍不住出言提醒。
“哦、是的，所有人听令返回推进城！”
“是！”
在得到麦哲伦命令后，看守们接二连三返回推进城，最重要的任务已经完成，但并不意味什么事儿也没了，直到现在依旧还有数名在逃囚犯没有抓住，还远不是休息的时候。
......
感受着口袋里静静躺着的钥匙，凯蒂心里方才略显放松，这是出发前凯蒂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万一路飞出了意外没能解开手铐，自己也不至于坐着等死。
尽管伪装计划是自己早就决定好的事儿，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凯蒂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毕竟自己待会儿将要面临的可是站在世界顶点的一帮人，战国、卡普，无一例外都是至强者。
然而，箭已在弦不得不发，事已至此凯蒂已经毫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
“为了提升实力拼了！”
凯蒂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到半小时，海军本部马林梵多就已经近在眼前，哪怕身为敌对方，凯蒂也不得不肯定这座岛屿的宏伟。
两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山脉，中间入口更是修建了坚固的防御体系，绝对的易守难攻，而这也只是最表层的力量，坐镇这里的一众强者才是让一切罪犯闻风丧胆的关键。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里才有着大海贼时代和平象征的称号。
不同于往日，今天的马林梵多却是异常的热闹，数万海军集中在本部港口严阵以待，紧张不安的氛围更是笼罩了整个海湾。
看着眼前整齐排列的数万海军，凯蒂的额头不禁浮现出几滴冷汗，这庞大的规模简直吓死个人，数万海军没一个弱者，全都是过战场见过鲜血的真正战士，每一个都拥有着将校军官的实力。
看到这里，凯蒂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退缩，闯进了地下六层。
不然，在这场战争里自己也就只能沦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
很快凯蒂就被人带到了处刑台，看着左右两旁站立的两道身影，凯蒂的心猛地一揪，右边是海军元帅战国，左边是海军英雄卡普中将。
即便两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可还是带给凯蒂无边的压力，甚至一度对自己的变身术产生了怀疑，难不成被他们发现了。
然而，当凯蒂对卡普那双浑浊的双眼时，悬着的心方才平静，凯蒂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不舍和悔恨，显然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是战国最先开口，显然并不是对凯蒂说的。
“我就坐在这里，不行么！”
然而，卡普的态度却是无比坚决，直接拒绝了战国的问题，说话的语气更是容不得半点儿质疑，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味。
“随你便！”
明显感受到卡普情绪的波动，战国清楚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刺激他，否则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儿，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局面都有可能因为他一个人而改变，这绝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也就默认了卡普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就是不听老夫的话！为什么！为什么！”
一句话里面四个为什么，哪怕事情和自己无关，凯蒂也不由得同情卡普，他的遭遇实在是让人无语。
自己是海军中的英雄，可儿子却是世界头号罪犯革命军首领，孙子又是以海贼王为目标的新一代海贼，极恶时代中的一员，领养的一个同样也是海贼，而且还是最强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可以说没一个是按他意愿发展，更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爷爷，我......”
刚说出口三个字，凯蒂就是意识到了不对，一直以来艾斯对卡普的称呼都是老爷子，从来没有叫过爷爷，自己的‘礼貌’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暗道一声倒霉，果不其然卡普注意到了自己对他的称呼，更让凯蒂担心的是，卡普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而又躁动的气息，仿佛快要爆发的火山极度不稳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当然是叫你老爷子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说话的同时凯蒂更是把脸挪向一旁，不去看卡普的双眼，双手默默伸向口袋，随时准备逃跑。
然而，凯蒂等来的却不是卡普的质疑，也不是卡普的铁拳，而是一阵沉默。
良久也不见卡普说出一个字，只有那起伏不定的气息始终肆虐着周围的一切。
当凯蒂回头望向卡普时，看到的却是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来回打转，尽管在拼命控制，可还是挡不住泪水的流淌。
顿时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再也不受卡普的控制流淌个不停。
凯蒂不知道的是，这声爷爷卡普等了多少年，对于艾斯，卡普有着不低于路飞的爱，早就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孙子，当然想听到他亲口叫自己爷爷。
可是卡普也清楚，艾斯绝不可能轻易叫出口，因为罗杰的缘故他把自己紧紧封闭，想要家人但又不敢触碰，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给他人带来伤害。
就在自己都要忽略的时候，那渴望已久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那一瞬间卡普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然而，当卡普意识到现在艾斯的处境时，一双眼睛不禁看向控制着艾斯的海楼石手铐。
身散发的气息变得越发躁动越发不稳定
“卡普！不要忘记了你的职责！”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战国赶忙出言提醒卡普，内心更是无语，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战国的呼唤，卡普的情绪也才略微好转，自身释放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回收，努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