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头血（2）

书生被带到醉月阁，一身褴褛，酒气熏天。
衙役用桌上隔夜的茶水泼醒了书生。
“红菱死了，你知道什么？”
书生眼中恢复了清明，先是错愕片刻，继而放声大笑起来，最后又抱头痛哭，委屈的像是一个孩子。
“她怎么会死？我知道了，是赵平川杀了他！”
“赵平川也死了。”
县尉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疑问。
“死的好，谁让他将红菱抢走。”书生晃晃悠悠地走到尸体旁，吐了一口唾沫。
“有人证实，昨晚在醉月楼，你与赵平川发生了争执。”徐卫说道。
“是你杀了他们吗？”县尉问道。
书生眼神迷离地坐在椅子上，笑道：“他们不该死吗？”
“那就回县衙，大刑伺候。”县尉冷笑。
李修竹从书生身上收回目光，对县尉说道：“且慢，我有几句话要问一问他。”
“仙师请便。”县尉低头道。
“你昨晚是否遇到一个奇怪的女人？”李修竹斟酌了一番言辞，他所看到的景象显示，那凶手肯定是一只长着六条尾巴的狐狸精。
“女人么？”书生似乎清醒了不少，后背吓出了不少冷汗，他战战兢兢地开始回忆最晚的事情。
昨晚，他像往常一样去找红菱，可是红菱和赵平川亲亲我我，他也被赵平川的随从轰出醉月阁之后，心丧若死，提着一壶酒踉踉跄跄地走到一个角落，躺下喝酒。
不多时，一个白得出奇的女人走到他身边，笑道：“公子可是有烦心事？”
书生迷迷糊糊道：“最爱的女子和别人勾勾搭搭，我就是个笑话。”
女人若有所思道：“可是醉月楼的红菱姑娘？”
想到这里，书生恍然记起那女人走路十分妖娆，尤其一双眸子似乎要勾魂夺魄一般。
红菱的死断然和那女人脱不开关系。
书生的一番犹豫，被县尉等人看在眼里，县尉厉声骂道：“不想挨板子，就老老实实招来。”
“是有个女人，那女人……”书生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已经有文书开始描绘女人的画像。
片刻之后，将画像展示在书生面前：“是不是这个女人？”
书生点头道：“就是她。”
县尉一听，立马让文书将画像又重复了好几张，挨个发给捕快，让他们封锁全县搜索。
可惜杳无音信，那画像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认识。
面对众人的疑惑，李修竹开口解释道：“凶手不是人，从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一只狐妖。”
县尉等人大为震惊，当即返回县衙向知县禀报。
知县沉吟片刻，道：“说起来，挖心案，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周原县发生了，去年也发生过几起，只因死者都是乞丐，倒也无人留意，我们便压了下来。可按照现在的架势，那凶手如果真是狐妖的话，只怕他们并不忌惮官府，你我皆是鱼肉。”